薄老爷子听完墨墨的解释,他探着头问道,“难道你一点也没有阻拦妈咪去参加葬礼吗?”
“其实说起来他虽然做错了很多事,可是五年前他对我还是有过爱的。”
墨墨一点也不含糊。
他是记仇,但是也记恩。
只是今天不出席并非是原不原谅的问题,面对一个绑架过自己的凶手,去上香送别这感觉怪怪地。
“你倒是拎得清。”薄老爷子盯着墨墨,眼神变得犀利。
墨墨喝了一口牛奶,“这件事也没有那么难以理解,毕竟他们江家现在属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报应不爽,五年前我也是白头人送黑发人。如果没有沐沐的话,我的女儿早就死了。”薄宇年生气的说道,脸色变得极度难看。
墨墨能够理解他的生气。
“爷爷,这件事既然过去了,你就不要再折磨自己,还是选择忘记吧!”墨墨安慰他。
对于薄宇年来说,失去薄绾妤这个女儿,是他五年来的一场噩梦。
“听你的,美好的一天不能在伤痛中度过。”薄宇年对墨墨笑眯眯的说道。
“来,我们干杯。”
墨墨端着牛奶,举起杯子和薄宇年碰杯。
薄宇年举着杯子,他看了一眼陆行之
,“行之,你也要一起干杯。”
“好的,薄爷爷……”陆行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叫什么才好,语气有些不自然。
墨墨瞥了他一眼,噗嗤笑道,“傻瓜,你喊我爹地舅舅,喊我妈咪舅妈,那不管上个假冒货有多过分。在这层关系上,你依然得称呼我爷爷为外公才对呀!”
他和陆行之科普,不应该叫薄宇年为薄爷爷。
当陆行之意识到墨墨说的话有道理时,他偷偷地打量薄宇年的目光,生怕又说错了什么?
薄宇年对墨墨眨了眨眼睛,“墨墨说的完全没有错,你不该改口,依然喊我外公即可。”
陆行之听完薄宇年的话,心情有些变化。
“外……公。”他轻轻地喊道。
“乖。”
薄宇年对陆行之的改口表示接纳。
薄老爷子听着他们的对话,表情非常的愉悦,路易斯站在一旁守着他们。
弗莱克开车载着薄晋野和乔默笙来到墓地。
这是全市最好的地段,天下车蒙蒙细雨,灰蒙蒙的天空与今天这个悲恸的日子倒是比较贴合。
“我先下去给你打伞。”薄晋野推开车门说道。
他的话让乔默笙感到温暖。
“你身体不好,上面的墓地不要去了,还是留
在这里吧!”她拦住他正要推开车门的大手,眼神里流露着温柔的眸光,“我带弗莱克上去就行。”
薄晋野绷直英俊的俊庞,磁性的嗓音冷厉的道,“乔默笙,在你眼中我是个不堪一击的人吗?”
“倒也不是,我只是觉得墓地这种地方太邪门。”乔默笙耐性的做出解释,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我希望你能够陪着我长长久久。”
她担心薄晋野的身体,不想让他上去。
“少爷,少夫人的话虽然很迷信,不过很有爱不是吗?”弗莱克微微侧头,劝薄晋野放弃出去的念头。
“你也起哄是吗?”
薄晋野的黑眸冷冷地睨着他。
“少爷,有些时候我非常乐意做坏人。”弗莱克没有在怕的。
主要是乔默笙确实是为了薄晋野的身体着想,他没有道理不支持。
“行,那我不下去了。”薄晋野放下正要开车门的大手。
弗莱克推开车门,手里拿着雨伞,走到后座拉开后座的车门。
乔默笙下车前对薄晋野叮嘱了一句,“要是被我看到你下了车,回去我就会墨墨教训你。”
“行吧!你说了算。”
薄晋野无奈的笑了。
弗莱克等待着乔默笙下车,她下车后,
他撑着伞一直往前走。
远远地他们看到了江超和苏蕊雪的身影,还有几个工作人员。
弗莱克领着乔默笙来到江藤川的墓地,苏蕊雪看到她出现,对着她轻轻颔首,“感谢你百忙之中抽空前来。”
“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你,就会做到。”乔默笙面无表情的说道。
江超看了看她的身后,发现后面空无一人。
“那个女人为什么不来?”他冲着乔默笙生气的低吼道,态度十分恶劣。
苏蕊雪的脸上是挂不住的尴尬,好不容易请来了乔默笙,他这句话说出口,肯定会破坏她的一切苦心。
“江先生,你说的人是谁我并不知道,今天既然是江藤川下葬的日子,我希望你多少尊重一下你儿子。他生前活的这么痛苦,死后你该收敛一下自己的破脾气。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