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岚轻轻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或许,你觉得我是带着某种目的而来,但请相信,我并非受任何人指派,不过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这个世界上,总会时不时冒出一两个好管闲事的人,我只是恰好是其中一个。”停下脚步,夏岚转头看着停在身后的习风,继续说道:“至于你,呵呵,是在纠结不结婚对不起父母,结了婚对不起自己么?”
习风沉默片刻:“你的直言不讳让我意外,不过我并不是不想结婚,而是……”
“而是有心仪的人了却不能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的!”习风被夏岚突如其来的猜测惊得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佩服。“你的观察力真是敏锐,不过……”他欲言又止,似乎在权衡着什么。夏岚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难言之隐。如果你不想说,就直接说你不想说。”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踏上了前往姑娘家的路。从习风口中得知,那女孩叫付雪漫,是个喜欢诗词的女孩。两人到了付家,付家是一个独栋二层小楼。一个男人正蹲在院子门口抽烟,见两人来了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搭理。透过窗户看到屋里一个留着两撇鼠须的人正在烧香,另一边,一个女人正哭的凄惨,看到两人,推开家门指着习风张口就骂。那个烧香的人向屋外瞥了一眼后,回头继续做法,口中念念有词。
“请原谅我书读的少,他在干啥?”夏岚指着鼠须男问。
习风回答:“他这……是在请筷子神。”说完先去跟那个抽烟的男人跟前打了声招呼:“付叔,我来看看雪漫。”付雪漫的父亲阴沉着脸没吭声,屋内的女人应该是付雪漫的母亲,依旧骂个不停。透过付妈推开的门,看到了一边沙发上躺着的付雪漫。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嘴唇一直在动,因为付妈的骂声太大,听不清也看不出来嘴里在念什么。夏岚问习风:“看出什么了么?”
鼠须男听到夏岚的提问,回头又斜看了两人一眼,冷哼了一声,眼中满是不满的神色。见到鼠须男的反应,付妈骂的更大声了:“你个混账东西,镇上人都知道你是个不务正业的货色,半夜里开黑店不知道做啥违法买卖。我们家姑娘能看上你是你家祖宗积德,你个不知好歹的混蛋,把我女儿害成这样,还敢出现……”
“闭上你的屎坑嘴!”夏岚指着付妈大喝一声:“开黑店你咋不报警啊!不务正业你咋同意你女儿相亲啊!咋的,只要让你们把婚礼参加了,把喜酒喝了,把你们当高堂拜了,女儿婚后生活凄不凄惨,悲不悲凉,可不可怜都无所谓呗。谁知道你家女儿是不是人本来就有问题,亲事没成,好事落空,喜事破灭开始甩锅了。真是佩服现在的家长,为了参加婚礼,喝喜酒,收礼金真的是脸都不要了!”
“你是谁,哪来的狗东西!这个习风干不正当生意镇上人人皆知。你居然帮着他说话诋毁我女儿!”付妈指着夏岚,手指不住颤抖。
“你放心,你女儿神志不清,精神有问题,明天镇上也会人尽皆知!到时你们可以沿街卖惨,女儿躺平板车上,你们夫妇两一个拉平板车,一个拿喇叭,就放流浪的人儿走遍天涯,没有一个家。”
付母被夏岚说得愣住了,嘴巴半张着,却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异常紧张,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夏岚和付母身上。习风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试图缓和气氛:“付叔,萍婶,我知道你们现在很担心雪漫,我也很抱歉给她带来了这样的困扰。但是,请听我说,我会尽我所能去帮助雪漫恢复正常。至于那些无端的指责和猜测,我希望我们能够暂时放下,共同面对眼前的问题。”鼠须男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仿佛在看一场闹剧。然而,他并没有出声打断,只是继续着他的“请筷子神”仪式,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对这一切毫不在意。
“啊!~~~~”屋内忽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紧接着就是叫喊声,摔东西声和杂乱的脚步声。付妈站在门口回头一看,大叫一声冲回屋内。屋外本在抽烟的付爸也赶紧将手中抽了一半的烟一丢冲进屋内。
夏岚拉了下习风:“看出什么没有?”
“啊?”习风挠头:“没来得及看。”
“我特么!……”夏岚双手握拳:“我给你争取时间,你只顾着看我喷人了?算了,咱们刚认识,没啥默契,现在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里面情况好像不太对劲,进去看看。”
习风掏出一张黄符塞到夏岚手中:“走。”进屋一看,刚才鼠须男烧香的供桌翻了,香炉里的香灰沙子什么的洒了一地。付爸付妈两人抓着付雪漫,但却被付雪漫带着满屋乱跑,付妈跟不上脚步,半截脚背擦着地面被拖行。付雪漫边跑边怪叫,一脸狰狞,已经快不像个人了。付爸见两人来了,赶紧气喘吁吁地求救:“习风大侄子,帮我们……”付妈还在被拖行,嘴里却骂着:“你猪脑子啊,还想让他害我们女儿!”鼠须男被摔在一边,此时爬起来:“就是因为她们,他们来了冲撞了筷子神,才搞成现在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