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入夜,街道办依然是灯火通明。
白万里亲自举报的成分作假问题,王主任不敢怠慢,带着办事员将过去的资料翻找出来,何家的一切登记资料都要重新调查核实。
就在王主任忙到半路的时候,有办事员进来找她,说有一位聋老太太想见她。
王主任一听就知道是谁,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到了办公室。
一见老聋子,王主任露出个笑脸。
‘老太太,这么晚了您怎么还过来了,不在家休息啊?’
王主任的丈夫当年从军的时候曾收到过老聋子一些人脉上的照顾,事情虽然不大,但在那个最艰难的年代也算是欠下一份人情。
王主任做了南锣鼓巷的街道办主任时候也算是投桃报李,对老聋子多有关照,说话也较为客气。
老聋子露出个笑脸,跟个放了不知道多少天结果风干了的老橘子似的。
“小王啊,我是有事想请你这位领导帮忙了。”
‘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是给我戴高帽呢。’
王主任这些年在街道办也算是见过形形色色的无数人了,老聋子给她戴的高帽子也没让她飘飘然地就把事情大包大揽下来,依旧温和地道:
“老太太瞧您这话说的,您有什么事儿就说一声,能帮的我一定帮。”潜台词就是不能帮的那就算了。
老聋子也听出了王主任的弦外之音,但为了傻柱,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求情:“小王,我那乖孙傻柱子不是犯了一些小错误,你能不能看我老太太的面子,就把柱子给放出来,这事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行不行?”
王主任一听是傻柱的事情,当时脸色就沉了下来。
“不行,老太太,这事我帮不了你。”语气一下子生硬了许多。
“……小王,你可是街道办主任,这件小事都……”
“老太太,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何雨柱的问题是成分作假,欺骗组织,他家的所有资料都必须重新核查。”
“如果查出来他的成分真是作假的,何雨柱不光是要被批斗,甚至有可能坐牢。”
听到‘坐牢’,老聋子的身体晃了一晃,而一大妈也满脸惊讶。
“小王,这事情有这么严重吗?就算他们家的成分真有问题,那也是何大清做的啊,当年划分成分的时候柱子还是个小子,他是无辜的啊?”
“就算当初划分成分的问题他是无辜的,但他今天在院子里口口声声指责白处长欺压贫农,老太太你知道这是个多大的罪名吧?”
“要是我们街道办大事化小,把人放了,那岂不是默认何雨柱的成分没问题,那不就等于间接承认白处长欺压贫农的事情是事实,你觉得白处长会善罢甘休吗?”
“白处长那天搬去你们四合院的时候,街道办也上门说过白处长是什么样的身份吧?那可是连大掌柜都亲口夸奖过的满门忠烈,我要是随便把何雨柱放了,白处长要求上级部门严查的话,我岂不是成了陷害忠良的帮凶?”
“你现在还觉得这是一件小事吗?”
现在可还没起风呢,想给人扣帽子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国家正扩军筹备打仗呢,白万里这种根正苗红,勋章多得没处放的军人家庭更是不容污蔑,不然扰乱军心,通敌卖国的罪名可没人敢担,这也是王主任完全不敢捂盖子的原因。
原本何家的成分划分就不是她做的,这些年没发现问题最多是个失察之责,但要是在这件事上捂盖子,最轻都是个渎职,严重了那王主任只能下辈子注意了。
“老太太,天也晚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别耽误我的工作,以后没事就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有时间的话我会去探望你的。”王主任不留情面地下了逐客令。
老聋子身体一晃,她没想到这次来街道办,事情没办成,连这一丝人情都耗尽了,看着随手拿翻了一份文件低头看着,显然不打算跟她再多说的王主任,老聋子深深地叹了口气,身子一下子佝偻了许多。
“翠莲,扶我回院子吧。”
二人走出了街道办,一大妈焦急地道:“老太太,这事情就这样了吗?柱子真要被拉去批斗,甚至要坐牢?还有老易他……”
“别说了,翠莲,扶我去找白万里,柱子和小易的事只有他才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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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跨院,白万里和祝卿安吃过了晚饭,正坐在屋子里一边下五子棋一边喝茶呢,跨院门被人敲响了。(没办法,白某人象棋水平太次,围棋不会,只能下下五子棋了。)
祝卿安好奇道:“都这么晚了谁来找你啊?”
白万里放下棋子想了想:“应该是来给傻柱或者易中海求情的,你……算了,让你也见见那个老太婆是什么德行,免得以后让她给骗了。”
祝卿安虽然比娄家的那位智慧女神聪明得多,但人心叵测,老聋子这种能把傻柱和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