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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些话想想就是了,说出口太矫情,“那我去看电影啦。”
浅浅没去看什么电影。她攥紧手里的机票,万般不舍。
“萍姐,你是我一辈子的姐。”
友谊的分别只在阳光下。
7月27日。
农历七夕。
在鹊桥酒店办婚庆的有两对新人。
宴时清不在意是不是包场,也不在意另一对新人是谁,他在意的只是他的未婚妻,他的工厂主夫人,只要俞萍想要的,他就什么都愿意。
本来婚庆是很个人的事儿,但今天这两对新人不一样。
整个鹊桥酒店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所有餐位房间都已经订满。
因为大家早就听说了,其中一个男人是当今投资圈的新秀,突然三年前销声匿迹,传言他是去凡间找真爱,大家都翘首以盼,谁不想看看有幸嫁入豪门,让百亿大佬屈尊而降的灰姑娘到底是何等人物。
还有另一个,也是奇怪,本来没人知道,因为同台而立,倒也博人眼球。
一身白色西服的林岳茗站在了台前。
迎娶新娘子的乐队,第三次演奏,七月盛夏,每个人都满头大汗。
也不能可劲儿折腾他们这些奏乐的,新娘子到底来不来?
终于台下有人忍不住了,“新娘子不是逃婚了吧?”
瞬间嘘声一片。
林岳茗这个豪门女婿可是先交了一千万的豪门入场费啊!
他拿自己的姓名担保的一千万,这可不是普通银行!
还不上钱,剁手跺脚那是电视剧,挖心挖肾才是现实世界。
半个钟头过去,电话打不通,人不见踪影。
昨天还明明白白的钱总,也不是皮包公司,怎么今天竟然全家人一个联系不上。
这不可能!
林岳茗怎么也是在金融圈里干过的人,老丈人也见了,老丈人的公司没有半点儿水分,这可是上市公司啊。
究竟是怎么了?!
喧闹起哄的众人突然被直升机洒水上演的人工彩虹桥震慑。
另一个新郎已经闪亮登场。
不是西洋乐队。
锣鼓齐鸣鞭炮喧天,喜悦声直冲云霄。
银色高定唐装,古典儒雅却恢宏大气。
众人欢呼声中,林岳茗也一时忘了他还在血气冲天等着他的豪门千金,忍不住也往旁边望去。
大红唐装喜服的新娘子被童年童女的孩子们牵着,送到了新郎官旁边。
新式唐装华夏婚,掀开盖头的一瞬,不容错过。
俞萍娇滴滴洪丹丹的一张脸,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上人,实在是美轮美奂让全场一阵阵惊叹。
突然,人群中一声野兽般的嘶吼,“俞萍,她是我老婆。”
百人现场,瞬间众人凝熄,噤若寒蝉。
一声锣响回旋贯耳。
不会是听错了?!
观望众人立即变成立场中立的吃瓜群众。
“俞萍,你不是爱我爱的死去活来么,没想到背地里勾引男人的本事不小呢。”
这时候什么黑的白的,说出口的才是有理的,林岳茗就是要恶心,要让这该死的女人刚揭开盖头就没处搁脸。
“是个破鞋?”
“这反转……攀高枝的女人都有一手。”
“婚礼上被绿,男人也不容易。”
“新郎官,看看我呀!”
银色唐装的宴时清将娇美的妻子揽在怀里,眼睛只看着俞萍,朝着锣鼓队努了努嘴。
咚——一声鼓点震天。
嘈杂的现场安静下来。
宴时清的声音很好听,“她是我追了一千零一夜追上的妻子,财富榜上她也是在我的上面,如果说巴结,也是我巴结俞萍。”
“她之前是我的老板,今天开始是我的老婆。”
“今天感激大家来为我们祝福,俞萍也是相逢98精雕拼插积木的创始人。”台下的惊讶声一浪高过一浪,赞许声迭起。
“至于这位先生。”宴时清绅士地笑笑,并没把话说下去。
眼看着几个眼神凶煞的黑西服黑墨镜的男人从人群中跻身而出,冲着林岳茗走了过去。
不!这些人——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钱,我一定还,说好的明天还!”顾不上场合地点,林岳茗对着俞萍噗通一声直接跪了下去。
“萍萍,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错了,我求求你……”
俞萍连一个眼神儿都没给他,牵着宴时清的手迈进了他们的殿堂。
而身后的林岳茗,“钱浅?!”他反应过来了,对数字还算敏感,原来那个女人给他看的所有公司数据都跟俞萍的公司挂钩!她们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