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坐在山头看着消防员扑灭火势之后留下的工厂废墟。她现在是俞萍了。
一片漆黑焦灼。没有人能想象的出,这里曾是一个上百工人的积木厂。
等山下安静,所有人离开,俞萍才拧上水瓶子,绕过遮拦条,重新走进了传达室。
她摸到了手电筒,一束光照亮,外面的工厂连木屑都烧成了灰烬,一片死寂。
雇主重生的记忆让她迅敏找到了传达室铁皮吊柜旁边的监视器,从里面抽出来了卡片。
监视器平时是为了监视工厂外来人员来传达室登记时用的。
这个角度刚好能照到人脸。
纵火罪。
根据现行《刑法》第一百一十四条之规定,放火、决水、爆炸以及投放毒害性、放射性、传染病病原体等物质或者以其他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尚未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最高十年?甚至可能年就出来了?
俞萍将手中的sd卡随意抛了抛,嘴角泛起一个有趣的笑容。
就算送进去了,那也是有吃有喝啊。
我没来,他有吃有喝,我来了他还有吃有喝,那我不是白来了么。
俞萍离开工厂,打了个车,直接去了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
她先泡了个澡,做了个spa。
裹着一条丝滑软纱巾,合上眼帘,任由柔软青丝垂落。
棕色软榻上,软纱滑落,袅娜身形,白皙肌肤渐渐红润。
精油欲落去,一望黯销魂。
俞萍甚至费解,雇主明明知道林岳茗的信用卡。
这么享受的事,她怎么就能做到一次没消费过呢。
用你的钱办你的事儿,最多一点儿辛苦费嘛。
令人费解!
晚上做头发的时候,酒店服务已经用的熟络,让酒店小姐姐去prada精品店里买了套最新款的职业装回来。
发廊小哥看着镜子里的俞萍,吹风对着自己的手,吹到烫手才反应过来。
俞萍对着镜子里巴掌大的小脸蛋儿,她自己也很惊讶。
这张脸蛋儿,简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
不错,漂亮好办事儿。
随即,她温文尔雅地笑笑,丝毫没有责怪还怔着的发廊小哥。
发廊小哥可是店里领班,职业素养顶级的。
这种低级错误第一次犯,小哥红着脸,对着镜子里的俞萍说,“姐啊,我活这么大,给不少明星做过头上过妆,从来没见过您这么漂亮的。”
俞萍抿嘴笑笑,这世界也不错,嘴甜的人真不少。
当晚,睡了个美容觉,第二天太阳高照才打扮一番出门。
踏进林岳茗所在的证券交易所时,前台的领班中年女人,一脸职业微笑,直接把俞萍带了进去。
前台其他人直了眼睛。
“经理不是说过,一定要问清楚,‘您是谁’‘您有约吗’才能引荐么。”
“呵,好好学着吧,刚刚进去那位,一看就是名门名模,要不也是豪门千金,这样的人,我们怎么能轻易问名字。”
两人走后,前台小姐姐们还在比划着。
不过,交头接耳的不止前台,呼吸着同一片空气的大厅里,但凡睁着眼睛的人,都从大盘上把目光落在了俞萍身上。
“唔——这姑娘也太好看了吧。”
年轻人不好意思说出口,只有一个大妈忍不住定睛追着俞萍的背影,高声惊叹。
俞萍被带到贵宾室,她没去碰眼前的速溶咖啡。
须臾。
听见门外小跑过来的脚步声,她依然端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
“抱歉,鄙人林岳茗,让您久等了。”
林岳茗双手捏着小小一张名片,标准九十度鞠躬。
他的视线规规矩矩从自己的黑皮鞋尖慢慢友好地抬起眼眸,直到对上沙发上的女人——
男人怔住。
他单手扶了扶滑落在鼻梁上的黑边眼镜,仔细又仔细地看了看。
“俞萍?”不可能!
确认他没看错,男人咬紧下唇,把名片捏在掌心里,下巴一扬,“你怎么来了?”
俞萍这才站起身,黑色休闲款女士职业装显得她格外干练。
七月盛夏,丝绸系带领口微敞,一字锁骨线条清晰硬朗,白皙天鹅脖颈性感柔美,即便没有配饰也是一番端庄大气,气质非凡。
“来看看你呀。”
“我们已经、”林岳茗皱了皱眉,离婚协议到正式离婚最快也得一两天,他改口道,“已经不算夫妻了吧。你想干什么?”说着,他莫名后退了一步。
俞萍双手一摊,大大方方,一双杏眼笑得灿烂夺目,“你躲什么呀,我手里没刀没枪的。来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