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作思想准备,不至于接受不了。
婚宴谢绝了所有媒体,为保证婚礼现场不被泄露,甚至精简了许多细节。然而所有流程走下来,温景宜娇生惯养的身子难免疲惫,只想婚宴尽快结束。
除了婚服确实是漂亮外,完全没让她体验到婚礼的美好。
主婚礼结束,温景宜换下笨重的婚纱,穿了身红色旗袍跟在谢津南身边认识一些谢家的长辈。
在订婚宴之前两人都已经见过双方父母,谢津南也就没多介绍,只陪着她给父母敬了杯茶。
沈筝词是京江名门圈有名的贵妇,少年时也是人人追捧的千金,身份贵重,望向自己端庄优雅的儿媳妇眼里也不由划过一抹欣赏,不过转瞬即逝。
“累了就回去休息,这里有的是人招待。”沈筝词语调平淡,眼里的情绪让人看不出对温景宜是否满意。
温景宜微微颔首,声音温柔:“知道了,谢谢妈。”
这是温景宜第一次喊沈筝词母亲,一般情况下很多新妇都会不习惯,由她喊出来却异常恭敬自然,仿佛早已演练过无数遍,没有半分不适。
谢津南本能地侧目,望着女孩恬淡温婉的面容,不免对看起来温温软软的温景宜有了新的看法。
面对婚礼上的各种达官贵人不卑不亢,游刃有余,天生就是当一家主母的料,适应能力极强。
稍作迟疑,沈筝词说:“昨天家里那边有事忙着,所以没能出席你的出阁宴。”
家里那边指的是沈家,温景宜听懂了,心里也并不觉得怎么样,善解人意道:“爸已经和我说过了,我明白的。”
沈筝词目光移向谢津南:“津南,你自己照看着点景宜,妈还要去那边招待。”
谢津南嗯了声。
在旁边的谢继航适时出声:“津南知道分寸,不用我们操心。”
沈筝词看向自己丈夫,谢继航笑了笑,她面容不改,伸出手挽上谢继航的手臂,大方优雅地转身离去。
温景宜目送两人离开,能察觉到谢津南和自己的父母似乎没什么情感交流,就像单纯的只是有这层血缘关系羁绊着,并没有什么感情。
这种感觉从双方父母第一次见的时候就有了,只是不敢断定。
几次接触下来,温景宜才确定谢津南除了和谢老先生的祖孙关系不错,和自己亲生父母确实没什么交流。
“累了么?”谢津南问。
温景宜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看向谢津南的目光更友好了几分,微微笑了笑,温柔回应:“不累。”
这样看来的话,以后她和谢津南父母的交际应该也不会太多。
女孩肉眼可见的心情变化,谢津南微微挑了挑眉。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掏出手机看了眼,却没接,毫不犹豫地挂断来电,将手机收了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温景宜稍微有了点精力应对,但她从小娇养的身子,穿着细高跟,并不能坚持多久。
谢津南见她体力不支,就让几位喜娘带她先回婚房了。
温景宜是很想走,又觉得没规矩,许是刚刚喝了点酒的缘故,胆子也大了些,下意识便抓住了他的衣袖,嗓音轻轻柔柔:“你呢?”
金碧辉煌的婚宴厅喜气洋洋,贵人们在明亮耀眼的灯光下推杯换盏,把酒言欢。面前的女孩面颊酡红,纤长睫毛又黑又浓,妆容原因双眼比往常大了很多,瞳仁亮得惊人,像是面对情人撒娇呢喃。
谢津南指尖微动,低沉嗓音不自觉也轻了下来:“我很快回来。”
温景宜没说话。
谢津南这才反应过来她是个重礼仪的人,于是补充了句:“这也是妈的意思,没有什么规矩不规矩。”
想起刚才婆婆沈筝词说的话,温景宜稍稍放下心,松开手,走前不忘嘱咐:“那你少喝点酒。”
今晚的温景宜依然很守礼,走的每一个步骤都像是标准答案般分毫不差。喝酒后的说话语调却莫名让人觉得娇憨,漂亮的双眼迷离,软绵绵的嗓音,略显迟缓的行为举止,和她往日里端庄优雅的名媛模样大相径庭。
谢津南眸色微动,低低应了声好。
旁边的喜娘低头轻笑,只觉小夫妻感情甚笃。
…
从婚宴厅出来,微凉的夜风徐徐拂过人的面颊,褪去了温景宜身上不少热度,浑浊的眼神逐渐清明起来。
把温景宜送上车,两位喜娘也分别打开车门上去。
白衡看向后视镜,温景宜已经靠在车窗边,闭着双眼休息。
车内灯光昏暗,微蓝的氛围灯隐约映出女孩轮廓柔美的脸部线条,面颊带着淡淡的红晕,唇瓣嫣红。
显而易见,她有些醉了。
白衡收回视线,递给身旁的喜娘一条干净的浅色薄毯。
喜娘会意,立马将毯子递给后座的喜娘,让她给温景宜盖上。
车子平稳行驶,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