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偲咕哝:“你个子那么高,站在窗边的时候,我要一直垫着脚才行。”
叶开畅:“上次怎么不说?”
沈偲一脸无辜:“当时没好意思说。”
叶开畅:“还有呢?”
沈偲支支吾吾,说自己疼。
叶开畅没听清,靠近一些。这次倒微微躬身,妥协身高与她位置平齐。他身上的气息再次逼近,好闻又性感。
“什么?”他问。
“疼。”沈偲面颊发烫,“回家洗澡的时候发现破了。”
次数太多是主要原因,其次是,他太大了。
叶开畅顿了顿,很郑重地说:“抱歉。”
然后他说:“让我看看。”
桌上那只花瓶最终还是被沈偲打翻,她因为他的话下意识往后一退,瞪大了双眼看着他。
她完全不知道,在这个情况下应该要怎么让他看看。
陶瓷花瓶落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连带花瓶里的水撒满地。
叶开畅并不在意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的花瓶,以及那束粉红色的玫瑰花,他只想看看她还疼不疼。
沈偲摇头:“不疼了,第二天就不疼了。”
“是吗?”
叶开畅对沈偲的话将信将疑,最好的办法是他亲眼确认过,亲手触碰过,才算妥帖。
对于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叶开畅一向运筹帷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没有了花瓶的餐桌上,沈偲仰躺在上面,天花板上三盏并排的射灯,光线刺眼,令人晕眩。
骨节分明的手指指腹按在早已经没有痕迹的伤口上面,低声询问她:“上次是这里疼吗?”
沈偲轻咬着唇诚实回答:“嗯。”
“现在还疼吗?”叶开畅的手指轻轻下滑,似按摩般,沿着轮廓画着圈圈。
这个问题沈偲刚才回答过:“不疼。”
只不过,这一次回答的声音带着颤栗,明显抖动。
“乖,帮我摘掉眼镜。”
沈偲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人,小心翼翼地抬手帮他摘掉那副金边眼镜。
摘掉眼镜后的叶开畅似乎才露出了最真实的面容,是隐藏在绅士下的斯文败类。
“乖,自己抱住腿,让我仔细看看。”
沈偲像是一只迷失方向的鱼肉,被牵引着的双手,第二次做这个动作。
“实在很抱歉。”叶开畅开口间,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上面。
沈偲已经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需要怎么补偿我的歉疚呢?”他的气息越来越近。
不等沈偲回答,叶开畅俯身,用自己的双唇亲吻受过疼痛的地方。
在餐桌上,他似乎是理所当然地张开嘴,用舌尖上的味蕾去品尝甜美。
小区刚刚修好的电路还不算平稳,沈偲眼前的射灯忽然再次全部暗下,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的环境放大了各种感官体验,她听到窗外的雨声,雨势依旧猛烈。与此同时,她听到舔舐的啧啧声,似年幼时在炎热的夏日平常甜美的冰棍,用舌尖舔舐还不够,继而张开嘴,吮吸着美味。
蓄水的花瓶被打碎在地后,白色瓷砖变得潮湿不堪,水流缓缓摊开,就连叶开畅黑色的皮鞋上也沾染上了几滴水珠。
餐厅上方的射灯再次亮起时,清晰地折射出叶开畅皮鞋上的水渍,明显比刚才更多了。不知何时,他的裤腿上竟然也被打湿一片。
沈偲被光线刺得闭上眼,随即被叶开畅一把抱起,带离潮湿泥泞的环境。
“可以关灯吗?”她问。
她明明是怕黑的,可这个时候反而想要黑暗的环境。
黑暗给了人放肆的理由。
叶开畅满足沈偲的任何需求,将灯关闭,打横抱着她问:“你的房间在哪里?”
“左边那间。”
“很好宝贝,告诉我,现在还疼吗?”
沈偲摇头:“不疼了。”
在左一句宝贝,又一句的宝贝的轮番攻势下,沈偲摸着黑一把抓住他。她躺在柔软的床上,闻着自己床上熟悉的女香,听到一声低沉的闷哼。
“那你呢?疼吗?”她的声线里扬着狡黠,听起来古灵精怪的活泼。
叶开畅的回答是狠狠吻住沈偲的双唇,听到她从嘴里溢出来的抗拒。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亲了她那里,又亲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