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台子,音乐放起来之后,她们就在台上跳起舞来。
音乐放的是韩曲,她们跳的自然也是韩舞,韩舞的风格向来暧昧,每一个动作都向观众们释放着性暗示。
尤其是背对观众下蹲的动作,那雪白的腿,那丰满的臀,以及那撩人的动作,全都看得人兽血沸腾。
王皓轩下了车,对我们说:“走吧聂总,我们进去谈。”
聂总微笑着说了声好,跟着王皓轩进了酒店。
余梓桐说:“那些跳舞的好像还是学生吧?”
我说:“真的假的?”
“一看就是艺术生啊,年纪太小了。”余梓桐说。
我说:“还是学生就出来商演啊?”
“这不正常吗?你信不信,她们之中估计都有打过胎的。”余梓桐说。
我诧异地看着她,说:“真的假的?”
“你上学的时候,难道学校里就没有怀孕的吗?”余梓桐白了我一眼。
这么一说,那确实有,我记得我上高中的时候,隔壁职高就传出怀孕的消息。
据说是一个女生在参加体检的时候检查出怀孕来了,当时这个消息传得还挺广,连我们都知道了。
后来学校把消息封锁了,而且那时候网络并不发达,所以这件事对那个女生的影响也不算大,但据说她后来还是转学了。
经余梓桐这么一说,我就能理解了,当时我是以学生的角度经历那些事,心里没什么波澜,但现在,我以成年人的角度经历这些事,本能地把她们当成孩子,就觉得有些诧异了。
但实际上,这种事一直都有,只不过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孩子了,所以才觉得匪夷所思。
看着那些穿着暴露,搔首弄姿的模特们,我心中有种莫名的感伤,年纪轻轻,却被当成商品展示,甚至有的还被当成玩具……
作为底层人的我们,为了能爬出去,不惜卖掉身上的一切,尊严,自信,贞洁,甚至连道德都是一种奢望。
往上爬的时候,千万不要回头,更不要看别人,因为那一身污泥的样子,真的很难让人接受。
我们就像是一群偶然间见到天宫一角的下人,但仅仅只是一角,就让我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在资本面前,我们都不过是商品罢了,美色可以被贩卖,尊严可以被贩卖,甚至连身体,连子宫都可以被贩卖。
我茫然地踏着红地毯,那鲜红的颜色,不知是被多少血染红的,可能当年的屈原就是因为看到这些,却无法同流合污,这才跳江自尽的吧。
这时,余梓桐忽然握住了我的手,问我:“宝宝,怎么忽然e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