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姐扶着父亲,进了手术室,父亲那双艰毅的目光,对视了我和姐一会儿,举起手说:"回吧!等我!"我和姐点点头,在手术室门囗静静地等待…
亲戚、堂兄弟姐妹,在手术室门外凌乱的站成了一队,一个个焦急地跺脚的跺脚,搓手的搓手,摸头的摸头,吸唇的吸唇,咬嘴的咬嘴,
一个小时过去了,三个小时过去了,五个小时过去了,七个小时到来了,门开了,大夫出来了,大伙急忙拥上去,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问"怎么样?大夫…"
大夫回答:“手术很成功,放心…"
一个石头总算落地,大伙顺着大夫,把父亲从手术台抬到观察室,看吧!在父亲的头顶,挂着输液管,输氧管,输血管,下面放着一个引流瓶,这里管子将父亲包围起来,我拿着事先准备好的暖水袋,放在父亲那冰冷的胸前,先是内心的祈祷,又是脸上的忧虑,小心地凑在父亲耳朵,真想给他说:“爸!您好好的…″
可是,父亲还在昏迷中,麻药的麻醉期还没过,所以,我和姐站在床前等待,等待,再等待…
一直等待晚上三点多钟,直听到父亲清晰的打了个哈欠,当我们聚焦在身上时,父亲醒了,明亮的眼睛闪着光彩,时而左顾右盼,时而环视四周,他觉得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新鲜迷人…
我和母亲,姐走上前,紧紧地握住的他的手,说着"谢天谢地"的祈语,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我的悲痛顿时化成力量,笑着轻轻地吻了吻父亲那插满"管子的手,过多的担心烟消云散,独有"山青"山耸,山明山伸,这种″父与子"情字在"生死离别"中才能体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