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不是她受够了你惹出来的这些事呗!”
“这、这不合理啊……”盛清辉挠头:“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就咱们盛家这个条件,她能舍得走?”
“他们真离了!”
“不可能,如果她真的主动要离,那肯定是因为有人接盘了,那个奸夫比咱们儿子好忽悠,人够傻,钱够多。”
盛清辉还是不肯相信会有这种事。
与其让他相信云深深能主动求去,他宁愿相信云深深是早有奸夫。
他还在死犟。
秦意如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满眼湿润,她带着哭腔说:“深深是个好姑娘,你忘了她这几年对你多好了?你压力大睡不好,她就炖药膳给你调理!你不许她抛头露面,她放着那么好的学历不找对口的工作,就怕忤逆你!”
“这都是小事……”
“连你爸都知道,她是真过日子的人!只有你瞎,天天觉得她就是捞女!”
“我没……”
“盛清辉,深深要真是个捞女,大可以不离婚,现在她大大方方的离了,你又怎么说?”
秦意如哀怨的神情,让盛清辉无法直视。
云深深毅然离婚这件事,真是狠狠打了他的脸。
这种时候,盛清辉真不知道能说什么。
摇摇头,秦意如退后。
她用失望的口气,说:“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三十年来,从没这么失望过!”
秦意如摔门走了。
盛清辉去追。
穿着睡衣的他一推门而出,就看见老父亲盛泰拄着拐杖在走廊里。
又一次听到他们争吵,盛泰也是一脸心烦。
盛清辉尴尬极了,赶紧找补:“爸,你放心,不管阿宴那小子怎么闹,我和意如是不会离婚的,我们感情很稳定。”
“结婚三十年了,你从来都没真正的了解过意如。”
“没有的事儿……”
“要么你也利落点,把婚离了吧?省得意如跟着你受罪,我都看不下去了!”
盛泰转身就走。
盛清辉靠在门框上,心神无措。
他本来还想找个机会去跟云深深谈谈的,好歹先把他跟老婆儿子的关系缓和一下,没想到,云深深真的离了。
难道,他真的错了?
……
盛宴一个人呆在自己的卧房里,拿着离婚证看了又看。
白天,他带云深深去吃饭逛街。
晚上,他们各自回了家。
现在他根本无法入睡。
他的心情时而低落,觉得天都塌了。
时而又释然,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今后他和云深深的关系会更健康。
他猜测着云深深今夜在想什么?
是不是也跟他一样无法入睡?
事实正相反。
云深深这一夜,睡得很棒。
卸下了一身的压力,她倒头就睡,什么都没想。
直到清早,管家丁薇来敲门才醒。
得知大清早就有客人来拜访,云深深赶紧洗漱换衣服。
她下楼,在客厅看到了云家人。
离婚的消息,看来已经传到了云家。
云涌焦虑着以后云家就没靠山了,那是一夜没睡。
天一亮,就赶紧带着老婆江凤仪来了。
他坐立难安。
等云深深下楼来,他一个箭步就蹿了过去。
“深深,你怎么搞的,怎么离婚了?”
云深深没好气地看了小叔叔一眼,问:“这跟你有关系?”
云涌气得不行:“当然有关系!你知不知道云氏现在生意做得不好,全靠盛家帮扶,捡些他们看不上的小订单维持经营?”
“知道啊。”
“知道?知道你还离婚?你这不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吗?”
云深深冷笑。
平时云家人可不屑跟她来往,逢年过节连个音信都没有。
她这一离婚,云家人就闹上门来了?
她走向沙发,冷冷地说:“我离婚跟你们一点关系没有,这是我的事,你们经营不善,应该反思自己是不是能力不足,是不是管理出了问题,跑到我这来指责我,怎么想的啊?”
云涌气的,简直想打死这个侄女。
江凤仪赶紧给怒火中烧的老公使眼色。
作为佛口蛇心届的翘楚,江凤仪觉得这种事儿还是自己来说比较好。
她语气温柔,告诉云深深:“深深啊,他也就是着急,不是怪你。”
“那就好。”
云深深在沙发上坐下。
她看着情绪稳定的小婶婶,和反向对照组小叔叔,就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