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还真不知道。
因为根本没人跟他汇报。
他在椅子上坐下,问父亲:“什么情况?”
“一个分公司老总卷了这季度的货款跑到国外去了,造成了两百多亿的资金缺口,要不是叶伯懿及时帮我善后,这件事会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
“人追回来了吗?”
“叶伯懿已经派人帮忙找到线索了,正在追。”
“那真是谢谢叶伯父了,这件事,算我欠他一个人情。”
盛宴那不咸不淡的态度,惹得盛清辉要发心脏病了。
他气道:“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叶家有能耐,你要是娶了叶锦心,咱们两家强强联合,以后什么都不用担心,而你那个老婆呢?在咱们有事儿的时候,她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在那帮倒忙,约情人去开房,闹得人尽皆知!”
“生意上的事,和深深没关系。”
“我要你跟她离婚,赶紧娶个像样的老婆回来!”
“那不行。”盛宴直接拒绝:“我的婚姻我说了算,我绝对不会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
“这么说,你爱你老婆?”
盛宴一愣。
他真没有深入的去想过爱这件事。
或许是因为他从小要得到什么都太容易,一眼看上云浅浅就要娶,和云深深三年婚姻感觉不错就想继续。
所以,他还从来没有确切的认定他爱谁。
但这一次,他确切地说出了口:“对,我爱她。”
他确定自己的心意了。
他爱云深深。
哪怕全世界都指责这个女人不好,根本就配不上他,他也爱。
“我爱她,所以我要和她共度余生,这就是为什么我不离婚,眼里看不到别的女人。”
盛宴确切的答复,简直气笑了盛清辉。
盛清辉也拉过椅子,说:“我看你是疯了,你当初娶她,不过是因为想娶云浅浅没娶到而已,所以找个一模一样的替代品!她也挺能演的,在所有人面前装了三年的贤惠好女人,你爱的只是她演出来的乖巧温顺!”
他觉得,盛宴就是被一个善于演戏的女人骗了。
演了三年的夫妻恩爱,盛宴当了真。
盛宴笑起来。
他明确的告诉父亲:“爸,深深这个人一点也不乖巧温顺,我打个比喻吧,她就像是没法驯服的野猫,虽然有时候看起来温顺可爱,但骨子里并不依赖谁,还可能随时做好了准备要给我一爪子。”
盛清辉深感震惊。
“这种女人你也爱?!”
“嗯,我爱。”
“我真没想到,你从小冷静自持,居然是个恋爱脑!”
盛清辉绷不住了。
他不想骂得太难听,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
出于护短,他选择了恋爱脑这个听起来无比愚蠢的词语。
盛宴又说:“这次叶伯父帮我们,本来就是应该的,每次他们经营困难的时候我们都帮,现在叶家越做越大,总算有能力帮我们一回了,哪怕出于报恩,他也是应该的。”
“胡言乱语!”
盛宴继续:“而且,我们两家在生意上牵连不少,我们出问题,他也会跟着亏损,所以这种人情往来很正常,没必要让我用娶叶锦心这种方式作为报答。”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同是做生意的,且有不少利益牵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谁不懂?
盛宴不认为他得因为这种事牺牲婚姻。
这,不过是父亲故意拿来逼迫他的手段。
区区两百多亿的漏洞,他当时若是知道了,直接就会处理,而不是给叶伯懿这个表现的机会。
盛泰集团又不是什么小企业,这点事都摆不平。
“爸,我们盛泰集团还没混到连两百多亿的事儿都搞不定的份上,你这次是故意卖个人情给叶伯父表现的吧,就是为叶锦心铺路?”他直白的戳穿了这件事:“这种手段没必要用在自己儿子身上,我们才是一家人。”
“你……”
盛清辉气得说不出话。
他才发现,他小看盛宴了。
这小子虽然年纪轻,掌管盛泰集团也没多久,却并不好糊弄。
他话锋一转:“你不看看名单?”
“没什么好看的。”
“你被踢出了候选,夏冠丰替补你进了候选,你看看你老婆干的什么事儿!”盛清辉焦虑万分:“如果让夏冠丰当了商会主席,难保他不会用什么手段打压我们!”
所有的一切,盛清辉都觉得是云深深的错。
都怪这个女人,害得他们现在麻烦不断。
盛宴很平静:“夏冠丰只是候补而已,不代表他一定稳了,不到尘埃落定那一刻,谁也不能自称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