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陆家别墅。
陆时宴从主卧室下来的时候,徐安晚在客厅沙发上坐着。
她看见陆时宴的时候,立马站起身,双手撑着腰,朝着陆时宴的方向走去。
陆时宴的眼神淡淡的看向了徐安晚。
这样的眼神带着探究,徐安晚有些心虚,但是在表面,她依旧镇定无比。
“时宴。南笙没事了吧?”徐安晚走到陆时宴的面前,温柔的问着。
这样的口吻里都是对南笙的关心。
说着,徐安晚好似无奈的叹气:“时宴,南笙已经19岁了,你也总不能一直把南笙当一个孩子一样的哄骗,她早晚都会知道的。”
这话里带着几分的试探,是想让陆时宴主动解释。
但偏偏,陆时宴一点开口的意思都没有。
他的眼神锐利的看向徐安晚:“我们大婚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南笙看见你会这么恐惧?”
“她不是失忆了吗?”徐安晚很镇定,“我听医生说,失忆的人都没安全感,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冷不丁的看见一个不认识的人,肯定会害怕。难道你找到南笙的时候,南笙就坦然接受你了吗?”
徐安晚反问陆时宴,明明很紧张,但是表面却依旧从容。
这话倒是让陆时宴回答不上来。
因为他找到南笙的时候,南笙是在躲着自己,一样很恐惧。
但就算如此,陆时宴的眼神依旧没从徐安晚的身上挪开的。
眼神里的冷淡显而易见的:“安晚,我好不容易找到南笙,所以我不希望再出现任何问题。她现在失忆,就和一张白纸没任何区别。”
陆时宴的声音说的从容,但是字里行间的警告却格外明显。
“而你,是陆太太,也怀着陆家的孩子,我说过,没人可以撼动你陆太太的位置。”陆时宴一字一句说的明白,“既然你是陆太太,那么就要做好陆太太的本分。什么该做,什么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很清楚。”
徐安晚气恼:“时宴……”
陆时宴没给徐安晚开口的机会,继续说着:“就像你说的,南笙19岁,你没必要和一个19岁的小姑娘计较,有失身份。”
这话是明白的告诉徐安晚。
南笙可以冲着徐安晚发脾气,但是徐安晚不可以,因为她是陆太太。
徐安晚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跟着陆时宴这么长时间,在南笙的问题上,陆时宴都是在哄着自己,生怕自己有一丝一毫的不痛快。
但自从南笙18岁生日后,就一切都变了。
她给南笙下药,诱导南笙勾引陆时宴,本意是让陆时宴厌恶南笙。
却从来没想到,是她一步步把南笙推到了陆时宴的身边。
所以陆时宴这是什么意思?
要自己接受南笙,接受陆时宴的左拥右抱吗?
徐安晚知道豪门的这些人,左右拥抱是常态,但这个人是南笙,徐安晚不能接受。
不仅仅是辈分伦理的关系,还因为南笙带给徐安晚的危机感。
所以,在这样的思绪里,徐安晚看向陆时宴,是在质问。
“我从来没计较过南笙的存在。但是,时宴,你身为我的丈夫,最起码也要给我体面。你为什么告诉南笙,你们才是夫妻,而我就只是名义上的陆太太!你这样让我以后做人!”徐安晚在问陆时宴要解释。
“安晚,我以为你最懂我。”陆时宴忽然给徐安晚扣了一顶高帽。
徐安晚被动了一下,不吭声了。
“南笙出事之前肯定发了什么,她看见谁都很抵触,很恐慌。我再雪上加霜,告诉她你是我养女,在我结婚的时候你跑掉了,然后失踪了,你认为南笙的性格会不胡思乱想吗?”陆时宴言之凿凿。
明明就是光明正大的出轨,但却在陆时宴的嘴里,变成了徐安晚的不懂事。
“这是最好的说辞,最快速度内让南笙稳定下来。医生说过,不要刺激她。”陆时宴面不改色的说着。
“然后呢?”徐安晚就这么冷笑的看着陆时宴,“让她一辈子这么认为,你们是夫妻?时宴,你说过你对南笙没兴趣,现在总不能忽然变了吧。”
徐安晚的口吻也变得咄咄逼人,她的眼神盯着陆时宴。
“南笙这个年纪,是所有男人都喜欢的年纪,花一样的灿烂。她认为你们是夫妻,她不会主动吗?她勾引你的时候,你不会有反应吗?那时候你不会顺理成章和南笙上床吗?”徐安晚问得尖锐。
一字一句,都是徐安晚的质问。
美艳的面容,因为嫉妒,变得有些扭曲。
“你不要忘记,南笙是你的养女,一旦你和南笙的事情败露,南笙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你捧在掌心的明珠,就会成为那个勾引养父的贱女人。陆家和徐家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