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得抽空找工匠再给她做根更好的,好打烂这些人的嘴!
他重重一咳,甩袖走了过去。
本以为这些人敢乱嚼舌根是因为奚娆不在,哪知道推开门,就瞧见她在窗户根下补衣裳。
他微微一愣。
就隔着一扇窗,奚娆不可能没听见这些话,为什么却没有发作?
先前对付胡嬷嬷,还有昨晚那些受了怂恿的侍卫时,可没见她心慈手软。
莫非是因为还在忧心昶儿,所以走了神?
祁狅心下抽痛,按下这份疑惑,走到她的身边。
奚娆起身回眸,看向他的眸色温润而平和,“太子来了,快坐吧。”
“孤……来看看你,可还觉得头晕?绿雪那三个丫头回来了吗?”
他故作淡定地坐了下来,在屋子里环顾一圈,发现床铺早已被整理得整整齐齐。
想起自己昨日在那上面睡了好几个时辰,眼神莫名幽深。
三个丫头在赏梅宴后先行一步,要去普陀寺打点厢房一事,他也是知晓的。
因为普陀寺有个得道高僧能够治疗血症,所以奚娆原本打算把昶儿带过去,请他医治。
可谁也没有料到,昶儿竟突然失踪。
“回来了,她们刚才还在我跟前哭哭啼啼,说早知道就不走了,还能跟着我一起去找昶儿。”
奚娆面带浅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但好在是眉宇之间的阴霾没有之前那么重了。
“我就告诉他们,有太子在,昶儿肯定不会有事的。”
说到这儿她面露歉疚,牵起下裳款款下拜:“昨晚是我太冲动了,迁怒了柳眠,实属不该。但你放心,我已经给她解了毒,只要再喝几日汤药,就没有大碍了。”
祁狅惊愕地望着她跪在自己眼前,刚想伸手去扶,就听她用平静无波的声音道:“但即便如此,我也是犯下了大错,请殿下重罚。”
祁狅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她这是想干什么?
故意在这个时候与他置气吗?
柳眠诬陷她通敌卖国,他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了,不做任何惩罚,奚娆却在这时候自愿请罚,他若还要惩罚于她,岂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账?!
她一向最讲原则,最重公理,但自从他进门,居然没有对他诉过一个字的苦。
甚至连一句辩白也没有,为什么?
她竟然连一个公道也不想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