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柔的暖意。
鼎鼎双手环抱住祁狅的脖子,刚想问他有没有事,便仰面看到了他胖了足足两圈的脑袋,乌溜溜的眼睛瞬间睁大。
挂在眼角的泪花,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收了回去。
最后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咯咯咯地笑起来,倒在了他的肩上。
“爹爹,你好像一个猪头啊!”
太后和元嬷嬷见此情景,也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奚娆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口却极为酸涩。
她方才趁鼎鼎睡着的时候,已经把蛊虫种入至她体内。
短则一日,长则三日,鼎鼎就会忘记祁狅。
“鼎鼎乖,松开你爹爹吧,姑祖母要给他敷药了。”
奚娆浅笑着上前,温和地把鼎鼎从祁狅身上抱了下来。
鼎鼎却依恋地箍住他,噘着嘴摇头:“不要,姑祖母就这样给他上药吧,万一爹爹疼,鼎鼎还能按住他。”
祁狅哭笑不得,抬眸望去,但见奚娆的目光凝注在他脸上,仿佛隐忍着一丝痛楚。
好不容易压入心底的疑问又像水瓢似的,再一次冒出水面。
“鼎鼎乖,那药并不好闻,爹爹想和姑祖母单独待一会儿,你先去玩好吗?”
执拗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像是要烧出一个洞。
太皇太后老眼昏花,看不出什么异样,但元嬷嬷却是把这两人间的暗潮汹涌看了个一清二楚,认命般地上前,把鼎鼎拢到自己怀里。
“太子和公主不要耽搁太长的时间,太后还有事情交代你们呢。”
她们做奴婢的真是命苦,自己的人生掌控不了,还要为命苦的主子操心。
提醒般瞥了祁狅一眼,然而他却根本没有注意到,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奚娆脸上。
伸手一揽,把她推搡进一间空房。
奚娆手里还拿着药罐与柔纱,来不及转身,就被他压在了碧纱窗上。
张嘴,叼住了她脖颈上的软肉。
“如果重来一次,你可还会背叛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