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任啸天如遭雷击,身体摇晃了一下,险些摔倒,急切问道:“叶大师,您就不能再想想办法吗?”
“是啊叶大师,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爷爷,呜呜呜……”
任梓桐直接泪奔,扑倒在任天行的床边泣不成声。
叶逍遥摇了摇头说道:“治病救不了命,老爷子病拖得太久了,别说医生,就是神仙来了也白搭…”
“呵呵…”
宁晨冷笑上前,突然开口:“我以为堂堂的国医圣手,会有两把刷子呢,没想到连个区区小病都医不好,还妄断人生死。”
“原来也是浪得虚名之辈,欺世盗名之徒!”
话音落下,全场戛然而止。
“小子,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送你进局子。”
叶逍遥摆了摆手,呵斥住徒弟,微眯着老眼打量着宁晨问道:“年轻人,口气未免也太狂了点,你说我欺世盗名,那要是让你来治,你敢保把人治好吗?”
宁晨淡淡一笑,“我说过,这病只有我能治,不过我要问的是,我要是真把人治好了,你该怎样?”
“我?”
叶逍遥微微怔神,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敢将他的军:“年轻人,话别说的太满,医者保生死,可是大忌…”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
宁晨霸气挥手:“别兜圈子,直接说,我要是把人治好了,你怎么办?”
“你!”
叶逍遥气的胡子撅起多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叫板,老脸顿时挂不住了,咬牙说道:“好小子,希望你的本事,跟你的嘴一样硬”
“你要真有本事把人医好,我就跪地磕头拜你为师!可你要是医不好,那就别怪老爷子我心狠手辣,送你到局子里面去吃牢饭!”
宁晨摇了摇头。
“怎么?你怕了”
“不是怕,是你想的太美了。”
宁晨一脸嫌弃的撇了撇嘴:“就按你说的办,治不好我吃牢饭,你资质平平,又太老了,别说当我徒弟,就是给我打洗脚水,我都嫌你腿脚不利索。”
“好狂!”
“找死!”
“这小子是吃生米长大的吗?叶大师德高望重,他怎么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显然宁晨的话是犯了众怒了,几乎把在场所有人得罪了个干净。
任梓桐看宁晨还是老套路,拿出针包又要扎针,当时就急了,抓着任啸天的胳膊摇晃:“爸,你还让他给爷爷…”
“嘘!”
任啸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讲话。
“这,这是…”
正在这时,本来被气到半死的叶逍遥陡然睁大了眼睛,颤声点指,“是,是失传已久的太,太祖针法,九转还阳针?”
宁晨扎完收针,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超半分钟,
以至于很多人都没看清楚。
他赞许的看了叶逍遥一眼:“不错,有点见识!”
“花里胡哨,人不是还没醒吗?”
不等叶逍遥说话,陈明撇了撇嘴,抢先开口:“叶大师,别跟这个废物墨迹,报警吧?”
“报你妈啊,滚一边呆着去!”
叶逍遥大怒,一挥手推了陈明一溜跟头,随后整了整衣襟,看向宁晨的老眼中,竟然泛起一层水雾,神人!
仅凭这九转还阳针,足以担得起神人二字。
只见他恭恭敬敬走到宁晨身前,双手作揖,对着宁晨深深一鞠躬,颤声道:“先生高才,请受老朽一拜!”
唰!
全场蓦然静止。
所有人呆呆的望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人不是还没醒吗,叶大师怎么就跪了?
“跪下!”
叶逍遥以头杵地,朗声说道:“凡我医道中人,都给我跪下,否则就是不给我面子。”
话音落下,几乎所有人如同信徒朝拜神明,齐刷刷的跪倒了一大片。
而宁晨却是直接把这些人当成了空气,看都没看他们人一眼,目光紧盯着床上任天行,心中暗忖!
任天行啊,任天行,你情愿以死谢罪,也不退婚,你这是何苦啊!
大约过了五分钟。
任天行额头开始往外冒汗了,宁晨这才俯身上去,逐一将银针收了
回来,淡淡说道:“老爷子已经醒了。”
“醒了?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伸着脖子看着,陈明鄙夷出声:“你是瞎子,还是当我们是傻子,任老爷子动都没动一下,你就敢说人醒了?”
“快,快看,爸…”
任梓桐抓着任啸天的胳膊,有些不确定道:“爷爷,眼睫毛好像动了一下…”
“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