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嗯”了一声。
大
宁沅与沈砚一同上了马车。
“咱们是去哪儿呀?杨府吗?”
那日她救上来的姑娘是一个五品官家的庶女,姓杨,名唤知意。
“去司衙。“沈砚靠坐在车内,阖眼回答。沈砚今日似乎懒得与她说话。
不对,他除了与她拌嘴的时候话多一些,一直都很言简意赅。
宁沅望向他,见他眼下隐隐有两团乌青,俨然一副没休息好的模样。
她再度想起了昨夜那只男鬼。
不会是他吧?
她盯住沈砚,试图从他的脸上寻一些破绽。只可惜,那张冷峻的面容上并没有她昨夜压出来的指痕。
沈砚微微侧目,冷声道:"宁小姐,请不要随便偷看我。”
谁偷看了?
真不要脸。
“我明明看得很坦荡。“她抿唇道,“再说了,你不看我,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看你啊?”
“那就请你不要理直气壮地看我,可以了吗?”宁沅别开脸,不屑地哼了一声:“谁稀罕看你似的。”就算他长了一副俊美容颜,但那白衣男鬼随随便便幻化一下,就比他要好上千百倍。
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那张脸已然被她捏圆揉扁过好几回了。
沈砚今口并不想与她进行无谓的斗嘴,干脆出言终止了这个孩童吵架般的话题。
“宁小姐,我现在很困。”
言下之意是她可不可以安静一些,让他小憩片刻。宁沅眼眸微眯。
他什么意思?
他真是愈发过分了,如今都已经到了让他干点什么,就得暗示她陪他睡觉的地步了吗?
“…这种事你以后想都别想。”
“我实话告诉你,我小产了,需要养好一段日子,这些天,你不许对我动手动脚,更不许勾引我。”他勾引她?笑话。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然而宁沅却会错了意。
“你不相信我小产了?”
“我真的没有骗你。”
“别看我还是坚持跟你出来了,其实我现在很虚弱。”“宁小姐,你那是月……
沈砚嗤笑一声,本想把“月信"二字说出口,但甫一想到她昨夜对"白衣男鬼"的不舍与遗憾,一时又把这话给收了回去。
他若是现下戳穿了这件事,不就意味着所谓男鬼也是假的了吗?
此言不妥。
“…越瞧越虚弱。"他敛住讥笑,肃然道,“你过来,我且看看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