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镇妖司的人来要,下首而坐的二人皆是身形一滞。
特别是王虎。
来之前老宋头的一句城内妖物霍乱已经是是让他如惊弓之鸟,现在一听这
“额”
“这事我还未禀告啊?”
“难道说是之前的事情?面前这守财奴坐不住了?”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又被王虎否定。
在职十数年,也跟着面前这位李大人共职了十多年,他深知面前这位的秉性。
人如其名,那些黄白之物看的比性命还要重要,可为何
李守财起身踱步。
“下午!”
“下午镇妖司的一行人便会到我们青山县!”
听到来的这般着急,邢三开了口。
“大人,他们过来是?”
信件上只交代了镇妖司要来,至于为何要来并没有说明。
李守财摇头。
“不知!”
“不过既然能提前来信,就说明问题不大!”
说着李守财看向下首那位长衫中年:“老孙啊,你在礼房任职多年,其中一些接待礼仪你比我懂!”
“到了明日这迎接事宜全交由你一手操办!”
说着,
李守财思了一下:“切记不许大张旗鼓!”
那被点名的长衫中年起身拱手:“明白!”
能在其位置坐了小二十年,前后跟了两任县令,自然明白李守财这话语里面的意思。
接着李守财又朝着邢三道。
“邢捕头,这镇妖司的人要来,你要怎样做心里面该有谱了吧?”
邢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但话语还是接上:“大人放心,下午”
“不!”
“打这一刻起,青山城内绝对不会起任何乱子扰到那些贵人。”
李守财点头:“明白就好”
最后李守财视线落到了王虎的身上。
要说前两位注意一二便可,那这王虎所看管的烧尸所。
不等李守财言语,王虎先一拱手,眼中有话。
见此,
李守财皱眉。
“邢捕头还有老孙你们先行安排去!”
二人领命出去,偌大的偏厅之中只剩下李守财和王虎二人。
“说吧,烧尸所是不是又起了啥乱子了!”
王虎腰弯的更低了。
“大人,城内怕是出了妖物!”
此言一出,李守财双腿一哆嗦,差点摔倒在地。
“啥?”
王虎如实禀报,把老宋头的说与原封不动的讲了出来,只是瞬间李守财额头便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子。
之前几次事件虽是已经是让他不求高升了,只求能坐好眼前之职多捞一些银子,之后在带着几房妻妾去府城买处宅子颐养天年。
可此刻
“压住!我不管你用啥法子,这事情你给我压住,至少在那些人来此期间不要给我整出啥乱子!”
这一刻李守财已经开始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拟定辞官文书,告老还乡。
不然
照着这样情况发展下去,他这条小命还不知道能不能熬到离任的那一天。
另一边。
烧尸所,
因为回来的晚上一些,当陈初一出了烧尸房的时候,院子里面其他烧尸匠早已离去。
“啧!”
“可怜啊!”
道出这句,陈初一摇了摇头把炉灰子倒进了铁桶。
这次焚尸,前后夺取数载寿命。
而死因正如那方家老妇所说,在走马灯灭的最后一刻,那方家小子捧着那一锭纸元宝面露疯狂一命呜呼。
至于其他
亦如这乱世之下的多数穷苦百姓一样,命如蝼蚁,除了家中徒留的花甲老娘没人会在乎一个泥腿子的死活。
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依旧如此。
回到窝棚,
躺在床榻上陈初一头枕双臂望着面前飘荡的灰尘有些意兴阑珊。
即便是听到了隔壁那歪脖的婆娘洗漱之声。
有了老宋头的对于修行之事的点拨,陈初一对于这些小道的镇尸物件就有些兴致缺缺了。
“要是身怀修行之法,谁还会用这些外物!”
“哎!”
一声叹息,陈初一算是明白老宋头的那句——得修心之门路却不得入其门的感受了。
下午。
青山城外运河之上,
虽说景国如今风雨飘摇,天灾民怨,但依旧不妨碍这条南北跨度数千里之遥的运河兴盛。
白日里,
挂着各家商号的船只南来北往如星罗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