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也不恼,嘿嘿一笑:“大哥,我这不是想跟你撒撒娇吗。妹妹嫁人了,我这又当弟又当妹的。”
“去去去,多大的人了,还没个正行。快些吃,吃完我们一起去见父亲,我知道你一个人不敢去。”
等见到曹国公,郑钟果然像那锯嘴的葫芦,只知道跟在大哥身边当应声虫。家里的人除了父亲,他谁都不怕,有时候长嫂说些不着边的话他也敢顶撞几句,母亲和兄嫂也都让着他。这辈子他唯一一次跟父亲对着来,就是当年要娶赵氏为妻,那一次用尽了他面对父亲的勇气。
曹国公对两个儿子都是亏欠的,自己久不在家,长子小小年纪就要承担保护母亲,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又因着皇帝忌惮,虽有天赋,也只能做个碌碌无为的庸人。次子上有兄长,下有最受父母疼爱的幼妹,得到的关注就最少。有什么事儿都推着他哥在前,自己躲在后面。
想到国公府现在的处境,自己要是出了事,这一大家子人就真的面临灭顶之灾了。覆巢之下无完卵,国公爷命人守好书房,将两个儿子叫来跟前,将近日府中之事和二十一年前先皇的密旨告诉了他们,只有关于穆芙芮被石凳儿精上身的部分没说。
郑钟被吓得坐在椅子上不敢动弹,世子忍住要从嘴里蹦出来的心脏,说话声有些颤抖:“您怀疑背后之人是,是那位,可是为何啊?您不是救了他吗,为何他竟恩将仇报,要让我们一家陷入如此境地。”
曹国公摇摇头,又叹了口气,“三年前他只身进京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有这手段做这许多也不是我所了解的他能办到的,我担心这其中还有异族人的手段。如今我大胤兵强马壮,如若有人想我们从内乱起来呢?”
父子三人陷入沉思,最大的难题,是宫里那位,本就不信任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