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小友为新起之秀,前途不可限量。我宗后辈若能与之结交,自对将来大有裨益。若非逍遥楼,我也是无从邀起的。”
“哈哈!逍遥楼只负责送,又不能保证浮光小友一定会到?不还是看您的面子?”
“诶,想必是剑宗这些年声名在外,浮光小友出世历练时略有耳闻,才愿给剑宗几分薄面。”
“宗主过谦了。嘶,只不过,若是浮光在,这次的比赛岂不是已经毫无悬念?”
剑宗宗主却摇头。
“非也。实不相瞒,之前秘境一战,犬子也在场,据犬子描述,浮光小友当时不过才筑基修为。但那些诡修,却是人均筑基,领头者更是至少元婴以上。再加上诸多三阶诡兽,饶是分神境大能,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所以您的意思是”
“诶,也只是猜测。坊间都传南柯谷是隐世大族,浮光小友为继承人,我认为,或有几分可信。毕竟隐士大族精心培育出的继承人,有传承秘术傍身,也在情理之中。”
剑宗宗主意有所指。
却不知,自己这随意一猜,便是将外界关于“浮光”身份的传言,彻底坐实。得剑宗宗主亲口承认,不就是实锤?谁会不信?谁敢不信?
“那她若是败了,岂非有损外界盛名?”
“这”
“你寻思谁都跟你们似的呢,把名声瞅得比命都要紧呐?”
这声音粗犷、孔武有力,操着标准的北方腔,话里夹枪带棒,半点都不留体面。在座的宗主长老们,都不必特意去看,就知道是谁。
“再说了,人小姑娘既然敢来,那就指定就没怕事儿。你们可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就等着你们自个儿家那弟子让人揍得哭叽尿嚎回家去吧。”
“哎!刀宗那个!你说话能不这么阴阳怪气吗?”
刀宗那个,便是刀宗宗主,战九弦。
他坐没坐相地靠在椅子上,微卷的长发披散着,一张脸美得雌雄莫辨,身上就随意地穿了件宽大的黑袍。
衣襟半敞,露出肌肉漂亮的胸膛。
一把通体漆黑的长刀,就随意被他垫在屁股底下。
“不能,装不来。”
二百斤彪形大汉的声音,北方腔,配一张妖孽的脸,听的人浑身上下不自在。
“浮光又不是你们刀宗的人,你那么护着干什么?”
“不赶巧,俺们宗门有几个小犊子当时也在秘境里呢。说人浮光对他们几个有救命之恩。那都话说这份上了,我这当师傅的,不得护着点儿咋的?”
“说得比唱得好听,你就不担心你刀宗的弟子也落败她手?”
“败败呗,能少二两肉咋滴。本来也没拿过那魁首啊。得了,不跟你俩唠了哈,瞅比赛了。”
“”
本次参赛弟子总共一百人。
第一轮百进五十。
第二轮五十进二十五。
现在是第三轮,二十五进十三。
苍芜抽到了老熟人。
“刀宗,元泽。幸会。”
顶着正太脸耍九环大刀的那个。
苍芜笑而不语,只拱拱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元泽狐疑地盯着苍芜,感觉有点熟悉,像在哪儿见过,但又不记得在哪儿见过。
他方才自己也在比赛,遇到的几个对手都不弱,所以打的时间也长,没看到苍芜的表现,所以现下对这个对手的了解尚且一片空白。
只是这小姐姐看着羸弱,又未携带武器,他都怕一刀下去给人吓哭喽。
可再转念想想,当初浮光姑娘也是看着弱不禁风。
罢了,尊重对手的最好方式,就是全力以对。
“那我来咯?”
“请。”
苍芜只说了一个字,话音刚落,元泽就抡起大刀砍了过来!
这次,苍芜并不打算很快结束比赛。
她有点东西,想要验证。
事实上,经过肉身硬扛结丹三十六道雷劫后,她得到了全方位的蜕变。
经脉被拓宽、经脉韧性亦非往常可比。
让她无论是吸纳灵气,还是调用灵力,都比同阶修士更快。
灵根从层层黑茧中冒尖的部分,肉眼可见更多,更明亮。
这意味着她灵力的转化速度,也会有质的提升。
除此之外,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远比从前更加轻盈、敏捷。无论是体能、耐性、力量、还是强度,都有大幅提升。
以上种种,具体应用到实战上是什么样的效果,她也很好奇。
于是,这第一刀,待刀刃的冷光近在咫尺,苍芜才错身避开!
一到战中,元泽就好似换了个人,眼神凌厉,精神高度集中,一击不中,立刻就是第二刀!第三刀!每一刀都是迸发出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