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只可惜那两人帷帽遮面,看不清长相也不知名讳,啧啧,勇士啊!做了多少人想做但不敢做的事!可歌可泣!待来年清明,我一定要给他们烧纸!”
“你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万一人家”
“哪来的万一!虽然他们看着器宇不凡,那男人也确有几分本事,但对面毕竟是缥缈宗啊!在剑来镇时,上头有剑宗压着,丁大小姐尚且不能明目张胆对他们做什么,可一旦出了剑来镇”
“是啊,而且你们难道不知道,邀请函都是按照宗门大小去分配名额的吗?”
“他们只来了两个人,且那男子境界明显已不在新秀范畴,也就是说他是特意护送那女子来的,实际参赛的只有女子一个。他们整个宗门只拿到一个名额,一个名额,要么是落败世族,要么是新起之盟。怎么算,都是死路一条啊。”
“万一人家不是来参加比赛的呢?”
“可拉倒吧,这种时候来剑来镇,说走亲访友你信吗?”
“倒也是。”
“这要是我,也就别参加什么比赛了,赶紧拾掇拾掇趁早溜吧。趁身份还没暴露,趁丁大小姐还要忙着比赛,赶紧跑,有多远跑多远!”
“诶呀瞎操心什么。他俩白日和丁大小姐发生冲突的时候,全程戴着帷帽,连话都没说一句!明天比赛的时候换身行头帷帽一摘,谁认得啊!”
“话虽如此,但还是有风险吧”
“别管了!下注下注!我还是押厉大少哈!”
“我押丁大小姐好了!她这次赛前受了这么大气,到时候比赛,绝对会狠狠发泄一番!谁对上丁大小姐,谁就惨咯!”
厉彦邦白日在镇上逛了一日,眼看天都黑了,他都还是一副不愿回去的样子。
其他几个剑宗弟子面面相觑。
“师兄,我们还不回去吗?”
厉彦邦肉眼可见地烦躁。
那逍遥楼办事到底靠不靠谱!
明天就是比赛了,为何还不见浮光姑娘到剑来镇!
但转念一想,逍遥楼只答应了帮忙送邀请函,也并没有保证浮光姑娘收到邀请函就一定会来。
厉彦邦泄了气。
“罢了,回去吧。”
隔日,剑宗宗门大开,迎客。
参赛者凭邀请函者入内,一张邀请函可带一名随侍。
山脚下,苍芜二人一出现,就引起轩然大波。
“就是他们!”
“天呐!他们还真敢来参加比赛!连行头都不换一下!人怎么能有种成这样!”
“也不知是哪个宗门的弟子卧槽卧槽,缥缈宗的人来了,快快,躲远一点,小心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苍芜转头,便见丁香领着五名缥缈宗弟子,气势汹汹朝她走来。
丁香腰上缠了新的鞭子,看起来比原本那条成色更好一些,通身为浅淡的蓝色,若仔细看,还有光华流动。
是地阶灵鞭。
天、地、玄、黄。在所有人能锻造出的兵刃品阶中,排行第二。
丁香一行人在苍芜和止杀面前站定,哼笑:
“还真有胆!昨日惹了本大小姐,今天还敢堂而皇之出现在本大小姐面前!我都不知该夸你们勇敢,还是笑你们愚蠢了!”
苍芜微微一笑,见礼。
“丁小姐。”
这一拳打在棉花上,倒是给丁香整不会了。
她哼了一声,眯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苍芜一会,突然拔高了声音,唯恐有谁听不到:
“昨天本小姐思来想去,是越想越奇怪!你们两个市井小民,到底哪来的底气敢公然跟本小姐叫板?别是受了什么人指使特意在赛前毁我武器,好让有些人渔翁得利吧?”
“你阴阳怪气谁呢!老子”
“咳!”
山脚下,负责验收邀请函的中年剑修重重咳了一声,厉彦邦立刻改口:
“我剑宗弟子,向来行得正坐得端,不屑于这等下三滥手段。还望丁道友慎言!”
丁香被他拿腔作调的语气激得一阵反胃,实在想破口大骂,但想想现在是在剑宗的主场上,不宜起冲突,便只阴阳怪气地丢下一句:
“哼,谁知道呢。”
言罢,也不管他什么表情,领着自己人到中年剑修面前,交邀请函,等核查无误后,抬步上山。
没走两步,又扭头直直逼视苍芜,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冰冷与敌意:
“不过本小姐可丑话说在前头,你与我们有私怨在前,就最好祈祷在赛场上别遇到我们!否则!哼!”
她重重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苍芜目送她的背影走远,才转头看向止杀:“毁她鞭子的明明是你,为何她只找我撒气?”
“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