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的声音不大,但却在静谧的现场,显得异常突兀。
乍一听这话,随行的几名天凤族之人,各个瞪大眼睛的望了过去。
饶是上官嫣儿,都黛眉紧皱的瞥了这厮一眼。
整张脸都因此话,而变得扭曲的上官静山,刚想放狠话,便听到许山回答声。
“没必要!”
“在他屁股歪的想要去攀附北伯侯时,陛下和天师就已经把他的意见当放屁了。”
“当众说这话,不过是他自己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你个钢铁直男,当即给他堵死了?”
“好歹也是天凤族的二族老,他不要老脸吗?”
“啊?大人,是属下孟浪了。”
两人毫不留情面的一番对话,着实把上官静山挂在脸上的最后遮羞布,当即扯了下来。
“你……”
在他还准备想说点什么时,许山已然带人,直奔崆峒派的驻地走去。
原本,堵在门口的崆峒派弟子,在看到他们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后,各个噤若寒蝉的面面相觑一番……
想要逞英雄的站在那里堵住门,可看到自家三长老的惨样后,身体又很诚实的不敢阻拦,只得连连后退。
‘啪。’
就在他们犹豫之际,健步上前的王启年,一巴掌扇在了为首的一名崆峒派执事侧脸之上。
“要么打,要么滚开。”
“别特么的在我们家大人眼前晃。”
“你……”
‘啪。’
“听不懂是吗?”
“让开!”
凶神恶煞的王启年,着实把对方当即扇翻在地。
伴随着他的这一嗓子,簇拥在一起的崆峒派弟子,瞬间泾渭分明的站成了两排。
眼睁睁的看着,许山大摇大摆的领着众锦衣卫进去。
而那名被王启年扇翻了的崆峒派执事,心有不甘的放着狠话道:“我们崆峒派的其他两名长老,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
“此事,没完。”
‘啪嗒。’
对方的话刚说完,许山的脚步当即停滞下来。
“他好像不服?”
也就在他的话刚落音,拖后的王启年,当即拔刀。
‘噌!’
‘滋啦。’
寒光乍现,手起刀落。
锋利的刀刃,直接割破了对方的脖颈。
刹那间,喷涌出来的鲜血,溅在了他身后的崆峒派弟子的脸上。
“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顿时,让现场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不少崆峒派的弟子,双眸惊恐的连连后退。
围观的百姓、江湖客们,更是噤若寒蝉。
哪怕是刚刚被许山扯掉脸皮的上官静山,都不禁头皮发麻的怔在那里。
这群锦衣卫,难道就真不怕引来了众门派的反噬吗?
之前,也久闻一些督查司作风硬派、杀伐果断的传闻,可今天就在现场的上官嫣儿,终于对此有了更直观的印象。
已经顾不上,身边自家二族老的情绪,上官嫣儿当即小跑的追了过去。
而此时,手提带血刀刃的王启年,霸气侧漏的扫视着现场崆峒派的弟子们。
“还有谁……”
“不服的,站出来!”
这一刻,现场鸦雀无声。
“你们长老来了,让他们不服管的,可以直接去督查司。”
“对,就去督查司找王启年!”听到上官嫣儿的脚步声后,许山转身之际,不忘开口道。
“啊?大人,别闹!”
“万一小的打不过,岂不是丢了咱督查司的颜面?”
一秒变脸的王启年,挤眉弄眼的小跑了过去。
恰逢追上去的上官嫣儿,质问许山:“这事,你怎么收场?”
“嗯?王启年,上官大人问你呢。怎么收场?”
“回上官大人的话,崆峒派阻挠办案,挑衅天子亲兵,藐视皇权。理应当诛!”
当王启年脱口说出这番话后,许山笑容灿烂的对上官嫣儿补充道:“听到了?”
“可……”
“一个江湖门派而已,说白了他崆峒派不过是陇西李氏捧出来的走狗罢了。”
“在自己的地界作福作威也就算了,跑到京城张牙舞爪?”
“他们算个什么东西。”
许山的话,可谓是直白且刺耳。
事实上,崆峒派不就是拥兵自重的陇西李氏,推到前台的刽子手吗?
“天凤族,之前之所以被皇室礼待,那是因为紧跟陛下的脚步。”
“当他们准备把你许配给北伯侯嫡子时,在京城都没这个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