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个账本在我手中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
“我那会”
我正打算解释前因后果的时候，就见到老夫人将手中的杯子砸了过来。
我跪在地上躲闪不及，也是真的没有防备。
顿时，额头裂开了一个口子，鲜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我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身子僵硬了一下。
老夫人道:“原以为你是一个聪明的，没曾想你心思倒是挺野的。你是觉得侯府没有可用的人了是吗？”
老夫人是在发作昨日的事情，也是在新账旧账一起算。
她也看出来了，秦明
月不喜欢我。
所以老夫人现在是想要借着这两件事，让我从侯府消失吗？
我眼底的光芒闪了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或许转机就在这里。
但我不知道老夫人是多狠，不知道她处事是怎么样子的。
这个度，不好把握。
不过我看昨日周衡屹的样子，他似乎是并不担心老夫人会对我做什么。
“老夫人息怒，这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想起来了，上午我在查看的时候，秦姑娘有去过。”
老夫人问：“你的意思，这些都是明月做的？”
我低着头不说话。
但就是默认。
不是我
撒谎，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不是秦明月，也是她买通其他的人做的。
但是老夫人肯定不会相信我。
“好啊，那你说说，明月特意将这些弄脏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我低声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秦姑娘不喜欢我。”
“人家凭什么喜欢你？你算是什么东西。”
我还是沉默。
我能听见老夫人粗重的呼吸，显然她被气得不行。
周妈妈见状不对，黑着脸上前给老夫人顺气，“老夫人，莫气莫气，别激动。”
我抬眸悄悄看了上方一眼，周妈妈正端着茶给老夫人喝，让她
舒缓一些。
我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老夫人，我仔细想了想，其他的真的没有人去，这个院子里面的丫鬟都对我挺好的。”
只有秦明月去了阴阳怪气。
“灿小娘子，你别说了。”
周妈妈呵斥我一声。
我没有眼色且极为不甘心道：“我真的冤枉啊，老夫人，我真的”
“咳咳！你滚，你滚出去!”
老夫人忍不住，一边咳嗽一边骂我。
我匍匐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
周妈妈厌恶道："说你呢，还不快滚出去，看老夫人给你气的。"
老夫人当然生气。
秦
家如今是皇上面前的红人，秦明月是她看中的孙媳妇，她现在估计开心的晚上都睡不着。
我这个脏水一泼上去，她恨不得将我剁了吧！
我弓着身子往外面走，刚打算掉头出去院子，就听见一道清脆的声音。
“灿小娘子，你去哪里？”
我扭头看了一眼，是拈花院的一等丫鬟，心儿。
她兴冲冲的走上前来，“老夫人都被你气得咳嗽不停，你这是打算回去？”
“那不然，我要干什么？”
我很是懵懂无知的询问。
心儿一口气没上来，似乎不明白世间怎么会有我这么愚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