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屹并不会被我牵着鼻子走，他冷声道；“你现在立刻去信给秦明月，问问她这个手串的珠子在哪里买来的。”
“是。”
周衡屹又转身和程金说：“府中最近乌烟瘴气，你好生查查，不放过任何一处。”
“是。”
很快人就各自领命去忙活了，我跟在周衡屹的左右。
周衡屹的怒气已经消散了一些，人没有那么阴沉了。
周衡屹问；"老夫人说不让你看账本了？"
我轻轻点头。
“还说什么了？”
我很是犹豫，最后还是道：“还说让我不要侯爷的院子，让侯爷让侯爷清心
寡欲，早日成婚。”
“切。”
周衡屹真的生气且不屑，非常清晰的表达了自己对老夫人的不满。
“你来栖迟院看账本。”
他快走两步，声音被吹散在风中。
我不知道周衡屹这是想要和老夫人作对，还是故意真的想让我看账本。
但我既然在周衡屹的面前看，自然更加的细心认真，翻页的速度也快。
周衡屹应当是没想到我这般严肃对待，时不时的抬眸看我一眼。
晚上周衡屹到底没有让我留宿，也没碰我。
但是看账本看得这么晚，我好不容易躺回去床上，就听见了那边嘈杂的声音。
“发生何事了？”
夏风匆匆走了进来，“姑娘，那边程金抓住了盗贼，说是偷了家中的东西。不过这么一搜查，可是查出来不少露馅的呢。”
夏风越说脸上越是得意。
她上前轻声道：“那个丫鬟也牵扯其中，听闻是帮人带东西出去了。”
我皱眉问道：“栖迟院那边情况如何？”
“程金没有禀告，侯爷也没有出来，等都灭了。”
这么大的动静，周衡屹不可能听不见。
于是我也果断躺下，"早些休息吧。"
翌日。
我照常去栖迟院伺候，一进门就见到院子沉默跪着的几个年迈的管事。
我进去房间，周衡屹已经醒了，却没有穿衣服。
我从衣架那边拿了衣服，来到他的面前，“侯爷，穿衣吗？”
“不了。”
周衡屹挥手。
我犹豫了一下下，放下衣服真打算离开。
谁知，他又开始说道，“府中小偷小摸的挺多，也都是侯府的老人了，个个油嘴滑舌，你可有法子？”
周衡屹说得多是家生子，这些人确实在侯府待的时间足够长，对侯府内外了如指掌。
我沉思道：“侯府这样的家族规矩多，既然犯错了，也不能留，就一定要赶出去府的。”
“你知道之前你身边那个丫鬟去
哪里了吗？”
“不知。”
“也就她命大，还能活着。”
周衡屹说完之后，站了起来，“我待会要出门，你就跟着程金一起看着处置吧。”
“我也要跟着吗？”
我完全就是一个多余的吧？
周衡屹侧眸看了我一眼，张开双臂，任由我踮着脚将他的腰带系上。
周衡屹沉默片刻之后，这才开口道：“灿小娘子应该去长长见识，难道不愿意吗？”
“愿意的。”
送走周衡屹，我去找程金的时候还在想周衡屹的用意。
见到程金，他脸色变了变，“灿小娘子如何来了？可是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