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连她读的什么专业你都不知道。”
安然却是暗自脊背一僵,十秒钟后才缓缓偏头盯着胡为看。
来了来了,担心的事情要发生了吗?
她目光如刀,唰唰唰,想把他的脸削掉一层皮。
胡为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好整以暇的回视着她。
“啊,爸爸,是这么回事。”胡为的表情极其自然。
他云淡风轻的说:“我这次去美国时,曾抽空去拜访了一个俄亥俄州立大学商学院熟识的教授,顺便想打听一下安然在校的表现和毕业成绩,可是他却说商学院里并没有安然这样一个中国留学生呢。”
胡国栋和安小薰就狐疑的看向安然。
安然镇定的收回目光,复又低下头去无意识的搅动盘子里的蛋羹,讪讪道:“哥,你该知道我的成绩一向不突出,在俄亥俄州立大学的中国留学生很多的。像我这样成绩不好的学生,教授怎么可能记得住呢?”
安小薰愣了下,胡国栋则转脸将胡为看了眼。
他这个儿子一直对这母女俩十分抵触,偶尔提及也是冷嘲热讽的时候居多。多年来,胡国栋既觉得愧对胡为母子,又觉得亏待了安小薰母女。对谁偏心都有错,他夹在中间也很为难。
此时胡为这么样子问安然,肯定是要安然难堪的。
果然,安然觉得难堪了。
读了几年书,教授都没有记住的学生,确实很丢脸的。
胡国栋就打圆场,说:“人家毕竟是教授呢,一年到头会上几节课?能记住的肯定都是尖子生。我们安然能顺顺利利的毕业已经很不错了,好像国内学生一句口头禅,六十分万岁,多一分浪费。好了,吃菜吃菜。”
胡为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吃两口菜后,忽然又道:“啊,对了……”
安然听到胡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心子跟着就是一紧。
这男人又要搞事情!
啧,这是对她暗指他是老男人这事儿记恨上了。
安然瞧见胡为哔哔完,还意犹未尽的去看了眼安小薰,心塞的暗道一声:要糟……
安小薰接收到了胡为那挑衅十足的目光,脸色一沉,就带着点命令的口吻说道:“安然,那首歌后面几句歌词是什么?快,全部念来给你爸爸听听,让我也听听。爸妈都没有出国留过学,遗憾着呢。”
她这是要用她来在胡为面前挽回点面子。
然而妈,我真的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争气啊……
胡国栋和安小薰纷纷期待的看着安然,安然抱憾赧颜:“妈,我……”支吾半晌,说不出话。
胡为的唇边慢慢泛起了笑,“好心”问道:“怎么了安然?是不符合你田园诗的口味吗?”语气极其温柔,又明晃晃的贬了她一回。
“你倒是快点说啊!”安小薰已不耐烦的开始催促。
安然只得硬着头皮回道:“真的不太喜欢那首歌。而且我们又不像国内中小学,还每周一升国旗唱国歌,所以我压根儿就没记住它。”
安小薰的脸顿时黑得跟锅底似的,令安然头皮发麻,真担心她像炮仗一样马上就要炸。
“嗯,那我再想想啊,印象实在挺深刻的。”胡为很满意母女俩的表现,他唇边擒着浓浓的笑意,微低了头状似再度思忖了番。
忽然一抬头,大喜道:“呵,又想起了几句:追梦是你的权利,每一步都能让自己变得不同。不论是夏天的炎热还是冬天的寒冷,四季轮转日月如梭。时光会流走,改变终会到来。”
胡国栋啪啪啪击掌,热烈赞道:“写得真好!”
胡为微微一笑:“爸爸做了这么多年的商人,文艺细胞依然鲜活。等到公司上市后,爸,您就将您那本散文集写完,出个书怎么样?”
“哎哟,就我那水平,出了书谁买去看啊?”胡国栋笑着摆了摆手,“就算有人肯买,也必定是咱们那些客户和公司员工看在你我的面子上,捧个场而已。他们买回去就束之高阁,那多没意思啊,咱不搞这一套。”
“写诗写散文,纯粹就是我的个人兴趣而已。兴趣这东西一旦要换成钱,就没有原来那味道了。”
胡为点了点头,又转向安然,说:“啊,对了……”
妈拉个包子!
安然内流满面,她急忙捂住心口。
容她冷静一会儿先。
胡为说:“还有班歌。美国大学的学生很有创意的,每届学生都有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班歌。”
“你们班的班歌是自己写的吗?应该是的吧。曲倒是一般请音乐学院的人帮忙编,歌词则由班内同学发挥脑洞,七嘴八舌的拼凑出来。”
“班歌你总会唱吧?嗯,安然记住了那么些好词好句,说不定还参与了写一两句歌词的。”
安然眯着眼睛直视胡为,磨牙嘶嘶道:“班歌?我只听过班服,没听过班歌!哥啊,我们那学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