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这世道,又是在村里,咱们两个弱女子,能干点什么呢……”
苏婉清敲了敲她的脑袋,“我在城里不也有些产业么,每个月都能去收些租金,虽说城里竞争激烈,有些月份生意不好,但这些钱好歹也能维持生计。”
“你偶尔去城里,把这些产业管起来,也算是自食其力了!”
苏婉清的建议很中肯,彩月点了点头,更是觉得当初在侯府的时候,苏婉清就偷偷让她置办了几处商铺是多么明智的做法。
但是侯爷声名在外,京都又忌讳权贵经商,苏婉清身为侯府的主母便鲜少过问这些产业,都是交给彩月去打理。
“小姐说得对,这部分产业管起来,咱们也没有时间去做别的事了……”
苏婉清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冲着彩月笑了笑,开口道:“别担心,跟着我,你不会吃亏的。”
“我外祖母从前就是个富商,若非士农工商,商人低等,她也不会就此放弃经商。”
“等沈镜公布和离之事后,我便要重操旧业,光明正大地经商。”
不管怎么说,人不会嫌钱多,过去她都是在投资,还是用别人的钱投资,自己真正赚钱的路,还没有开启呢。
这个世界也没什么新鲜玩意儿,若是能弄点二十一世纪的新玩意儿出来,那离发大财就不远了。
至于医术这方面,开一家诊所,赚富人的大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收徒的话,多少会累些。
“可是小姐,商人地位低贱,你外祖母为了摆脱这个身份,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呢,城里头有那些产业,挂在彩月名下就罢了,小姐你好歹是苏家的千金,不必去触及这些。”彩月焦急道。
“彩月,你没有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么?当今陛下明令禁止官员经商,这才给了咱们机会,要是那些人明面下场经商,咱们就真的没机会。”
“这……”
“一朝君子一朝臣,政策是会变的,时不待我。”
苏婉清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彩月依旧不能理解。
不理解,但是尊重。
“那小姐,侯爷什么时候会……公布和离之事?”
和离,必须得父母双方作证,但是如果没有在场作证,男女双方就得上门和双方父母言明,此为一证。
显贵们要离婚还得向官府报告,记录在案,这是第二项证明。
苏婉清没想到离婚的事情会这么复杂,但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能退缩。
“不知道,可能等过一阵子小姐过了就会去宣布了。”
突然想起凌沧说的,沈镜想借此机会下聘礼,以苏婉清的名义。
她的耳朵突然变红了。
彩月发现了异常,连忙问:“姑娘怎么了?是不是太热了?这粗布衣服确实有点不透气,我回去再给你做两套……”
“不,不热。”苏婉清连忙摇头,抿了抿嘴唇说,“彩月,你说……你说……沈镜对我……不,对凌沧,是什么感觉?”
彩月愣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出来:“姑娘为什么要问这个?凌侍卫能力出众,又跟侯爷这么多年,侯爷对他自然比其他下属更亲近。”
“哪种亲近?”苏婉清急切地问:“你觉得侯爷和他的感情是不是超出了……上下级,有男女之情的趋势?”
“啊?”彩月惊呆了,她瞪大眼睛看着苏婉清,似乎无法理解她在说什么。
“姑娘,你在开玩笑吗?”彩月皱了皱眉头,语气中充满了疑惑,“侯爷是男人,凌侍卫也是男人,他们之间怎么会有男女之情呢?”
苏婉清被彩月反问得哑口无言,她自己也知道这个想法很荒谬,但她就是忍不住这样想。
毕竟这符合剧情设定。
但是……在现实中,沈镜和凌沧又确实很正常,难怪彩月看不出来。
“我知道了,姑娘是想说白颜的事吧?白颜给凌沧下了那种药,然后扔到侯爷的房间里,所以姑娘觉得他们两个人……”彩月说着,脸也红了。
毕竟这是她这种未婚女孩认知范围之外的事情。
顿了顿,她又严肃地说:“姑娘,白颜这么做完全是想报复你和侯爷,她见不得你和侯爷好,才会想出这样的卑鄙手段。”
“但是姑娘,你不知道,我被带回侯府的时候,我向其他人打听了,据说我们离开后,白颜被人扔进了地牢,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听说还染上了风寒,情况很严重。”
听到这个消息,苏婉清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
她转过头看着彩月,“她真的生病了吗?”
这又是在搞什么?
彩月点点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侯府似乎不打算让她死了,还让医生去看了。”
“但是我们没有亲眼看到,都是下人们私下讨论的。”
“姑娘,你不会还同情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