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正烨微微严肃,“艾平,不可轻敌。既然此事敢在天子脚下发生,背后之人必有深不可测的背景和周密的计划,只是朝中势力错综复杂,一时之间还真难以找到应对之人。”
艾平听后,脸上的嘲讽之色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
他深知这次的事情确实不简单,又问道:“上次来投奔的那个人,您打算如何处理?”
“不要紧,再观察观察。”华正烨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沉。
“殿下有何顾虑?”
华正烨沉声问道:“你认为他为何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投奔本王?”
艾平略一思索,回答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自然是看到了殿下的实力和潜力,想要寻求新的庇护和舞台……”
华正烨微微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完全满意。
镇北军营虽然严密,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当时收到军营中传来的消息时,他也大吃一惊。
“不是说那时秦李两位副将军在营中搏斗,李副将受了重伤,可知是谁医治的?”
“这个倒是不清楚,只知道李副将已经踏入鬼门关了,秦时的蛮力,殿下不也见识过?”
“难道……是苏婉清?本王还真是低估了这个女人!”
“这……”
艾平也不敢妄加评论。
毕竟苏婉清这段时间可是出尽了风头,连太后的旧疾都能治疗,谁敢说她没有真本事呢。
“早知如此,当时在山洞里,属下就该一刀结果了她,除了这个后患。”
华正烨闻言,冷嘲一声:“别人不了解你,本王还不知道你么?当时要是能杀,你岂能留她姓名。”
艾平被说得窘迫低头。
那倒也是,当时确实是那个叫逸云的女暗卫坏了他的事,让他多有顾虑,不敢冲动。
“那秦时跟随沈镜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说是沈镜的心腹也不为过,只是心思太重了些。”
“当时我也觉得奇怪,沈镜怎么能对秦副将军下手如此之重?还将他逐出军营,是不是以为,他是咱们的人,毕竟……”
艾平顿了顿,语调得意:“毕竟当时那场战争,殿下可是给他‘献’过一计,让沈镜非死即残,这样镇北侯之位才能易主……”
“呵,随他们怎么看。”华正烨不以为意,“要不是本王私下里吩咐李副将军去敲打敲打沈镜,这个秦时也不至于经此祸端,如今他倒是被人撵出去了。”
“哎……秦时这种莽夫,真是个傻子!”
艾平听完了这件事,脸上的淡然也消失不见。
“为了这位李副将,我们投入了大量的金钱和精力,他才得以加入镇北军,本来潜伏得很深,也颇受沈镜的信任,却被秦副将打得重伤,幸好有人治疗。”
“这棵好苗子确实可惜了,眼看就要背叛了。”突然听到一声低沉的遗憾,华正烨和艾平齐齐朝门处看去。
只见江海缓缓走进来,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了片刻,才低头行礼:“见过殿下!”
“江相免礼。”华正烨淡淡地说:“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下官认为,这李副将已经和镇北军融为一体,已经不再为殿下所用。”
“哦?这话,从何说起?”
华正烨虽然早有猜测,但到底还是不愿意将这种事暴露出来,以免影响自己的威严。
江海这个人能够爬到华夏国右相的位置,自然是聪明人,一看三也是正常的。
“沈侯的亲卫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这一点华夏无人不知。”江海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李副将虽然比沈侯年长,但人家是天之骄子,小小年纪就上战场,经验丰富,反而能把他们训练得骁勇善战,这些年来跟着沈侯立下了不小的战功,李副将与他荣辱与共,又为什么要背叛他呢?”
江海此言一出,艾平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这难道不是在暗讽自己办事不力?
他瞪着眼睛怒视着江海,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一般。
“江相,你身为文官,不要用你的学识来判断武将的忠诚,李副将是个好苗子,这些年镇北军营大大小小的事,都经过他传出,你不知道,就少在那里说三道四。”
江海微微一笑,轻声回答:“艾大人误会我了,我并不是质疑李副将的忠诚,只是,忠诚这种东西,有时并不是一目了然的。且说他这些年传出的消息,难道就全都是可信的?又或者,这其中没有被人曲解、夸大,甚至故意误导的地方?”
艾平眉头一皱,显然对江相的话感到不满:“江相,你……”
“好了。”华正烨出声阻止,“江相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事?”
江海微微一笑,神态自若,并不在意艾平的愤怒,直接说:“沈寒被绑架的事,闹得全城皆知,陛下又不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