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他要服三年大丧,三年后,邵芸琅就是彻彻底底的寡妇了。
“我已经派人去西南寻找你说的那位神医,如果
能寻到,也许能让谢渊哥多活几年。”
邵芸琅睁开眼,神色从茫然到清醒,说:“有时,命数乃是天定的,我已有心理准备,不会难过的。”
杨钺心道:现在的你自然不会难过,但等你真正爱上他,就会发现阴阳永隔之痛是常人无法忍受的。
“走吧,我送你下山。”杨钺赶着驴车把邵芸琅送进城,城门口宋七正等着他。
他让宋七送邵芸琅回府,自己慢慢走回将军府。
一路上,行人低头避让,没人敢直视杨钺的眼睛,有人自发地换上麻布衣为亡者默哀,也有人在路边烧纸钱为大将军祭奠。
百姓尚且如此,可享受着高官厚禄的朝臣却依旧在狂欢,昨夜的烟花甚至比往年更加喜庆绚烂。
杨钺停在一个烧纸钱的老伯面前,蹲下来拨弄了一下火盆,问:“您这是为谁烧的纸钱?”
那老伯老眼昏花,认不出杨钺,悲戚地说:“为了咱们的杨大将军啊,听说他战死啦。”
“哦,那您伤心难过吗?”
老伯抹着眼泪说:“天下百姓谁不难过呢?做人要懂得感恩,杨家历代镇守边关,才有我们的安稳生活,如今他为国战死,我烧几张纸钱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