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笙与蒋绍函齐声应诺:“是,父王教诲,我们铭记在心。”
自那日起,征西将军府的氛围发生了显着的转变。小福重拾昔日的勤勉,对杜云笙与蒋绍函的态度愈发恭敬,而杜云笙与蒋绍函对他的信任也日益深厚。
数日后,秋阳的余晖透过薄薄的云层,柔和地洒落在征西将军府那宁静的大院之中。杜云笙身着淡雅的素色长裙,静静地站在窗前,凝眸远眺府邸之外的风光。她的眉间隐约挂着淡淡的忧愁,然而,心中却满是对蒋绍函的感激与温暖。
“云笙,你在沉思什么呢?”蒋绍函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从背后轻柔地响起。他缓步走到杜云笙身边,与她一同凝视着窗外的景色。
“绍函,我心中不禁设想,若我父王能如你般,对身边的人多一份信任,那该是怎样的美好景象。”杜云笙轻轻叹息,转过头来,眼神里充满了对蒋绍函的期待。
蒋绍函微微一笑,温柔地握住杜云笙的手:“云笙,你可知,父王也是出于一片苦心。然而,过度的谨慎有时亦会演变成一种无形的桎梏。”
两人相视无言,片刻之后,蒋绍函松开了手,轻声说道:“我已经吩咐下人准备宴席,今晚让我们举杯畅饮,庆祝府中气氛的转好。”
杜云笙轻轻点头,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眼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
夜幕低垂,宴席在府中的花园中摆开。皎洁的明月高悬,洒下银辉,与花园中郁郁葱葱的绿意交织,营造出一种静谧而优雅的氛围。蒋绍函与杜云笙并排而坐,小福及其他侍女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服侍着。
“绍函,听闻你最近勤练剑术,可有何收获?”杜云笙轻声询问。
蒋绍函放下酒杯,沉吟道:“云笙,剑道如水,心静则剑舞自如。我习剑,便是为了在沙场上保持冷静,不被杂念所扰。”
杜云笙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敬意:“绍函,你总能给人以无尽的希望。”
“云笙,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们的未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蒋绍函的目光温柔如水,饱含深情。
宴席在温馨与愉快的氛围中进行着,然而,就在此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一名侍女匆匆跑来,神色焦急:“世子、世子妃,大事不好了!”
在静谧的夜色中,蒋绍函的声音如骤起的惊雷,令宴席之上的气氛瞬间凝固。他的脸色突变,手中的酒杯应声而落,似是重锤击打在心弦上,使得原本欢声笑语的花园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世子,世子妃,这……这真是军情!突厥铁骑如狼似虎,前锋已至玉门关下,大军压境,形势危急!”侍女的话语如同从喉咙深处挤出的,紧张与急迫溢于言表。
杜云笙脸色瞬间失色,手中的酒杯几乎脱手,她霍然起身,紧紧抓住蒋绍函的胳膊,急切地追问:“绍函,这消息,当真?”
蒋绍函凝神片刻,眼神中透出坚毅:“云笙,军情紧急,不容有误。我们须立即召集家将,共商对策。”
言罢,两人迅速穿过花园,直奔将军府的正厅。杜云笙心跳如鼓,她的脚步虽急,却无法掩饰心中对即将到来的战事的忧虑。她深知,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事,将彻底改变她和蒋绍函的命运。
正厅之中,几位家将和心腹已齐聚一堂,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沉重的忧虑。蒋绍函语气凝重地说道:“各位,突厥大军将至,形势危急,我们必须迅速作出决断。”
“世子,突厥人狡诈多端,若正面交锋,我军必定遭受重创。”一位年迈的家将皱眉沉思。
“的确,边疆守军兵力单薄,若突厥铁骑长驱直入,后果不堪设想。”另一位家将忧心忡忡地补充道。
蒋绍函目光锐利,声音坚定:“各位,我的决定已定。我们要分兵两路,我亲自领军,设伏于玉门关外,另由老夫率军坚守关隘,内外夹击,挫败突厥人的野心。”
家将们齐声赞同,纷纷表示支持。杜云笙在一旁静静地聆听,心中既是担忧,又是敬佩。她明白,这场战事不仅关乎边疆安危,更关乎她和蒋绍函的未来。
随着紧张的军情取代了宴席的欢愉,杜云笙凝视着蒋绍函匆忙的身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她知道,作为世子妃,她不能成为他的负担,她要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为他祈求平安。
夜深了,将军府的灯火辉煌,蒋绍函与家将在正厅密谋,而杜云笙则独自在房中为战事默默祈祷。她深知,这场战事是对外敌的抵抗,也是对内乱的防范。
“云笙,你准备好了吗?”蒋绍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丝温柔与关切。
杜云笙抬头,眼中含着泪光:“绍函,我已准备好了。你放心出征,我会在这里照顾好府中的一切。”
蒋绍函轻轻拥抱着她,低声说道:“云笙,我会尽快回来。”
翌日清晨,蒋绍函带领精锐之师,踏上征程。杜云笙站在府门之前,目送着丈夫远去。她的心中充满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