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我不敢动手啊?
他并不停下,依然是前进,哪怕倚天剑的剑尖已经触到他的肌肤,划破表皮,涌出艳丽的血珠。
“我知道你不情愿。芷若,我给你一个机会,杀了我。”他依旧前进,哪怕倚天剑的剑尖已经没入他的肌肤,用蛊惑的口吻对我说:“杀了我,你就自由了。”
我心中一动,盯住他涌出血流的胸膛。
自由。
再也没有神经病纠缠我,我想怎样就怎样,想勾搭几个男人就勾搭几个男人。
我心中渐渐起了杀意。握着倚天剑的手,慢慢紧了。
“来吧,芷若,杀了我。就像在光明顶上一样,不要犹豫,一剑刺过来,但是要更深一点。”他步步逼近,毫不在意剑尖刺入了血肉。
我却浑身一个激灵,猛地扔了倚天剑。
“哐”的一声,倚天剑掉落在地。
他是猪脚。
在光明顶上,我为何不杀他?
并不是我舍不得。而是因为,他是猪脚。
穿越以来,我从未杀过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当初灭绝带队,领着我们上光明顶,我最多重伤对方,从未取过对方性命。
非迫不得已,我不想杀人。
但现在,张无忌让我杀他!
让我杀猪脚!
我没种行不行!
“你走!”我指着门口,冷冷看着他道。
他轻轻笑了,眼里带着“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的神情:“芷若,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说着,他弯腰把倚天剑捡了起来,重新塞到我手里,“杀了我,你就自由了。”
我心中怒气大盛。
“你以为我不敢?”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冷冷的。
我穿越过来,成为周芷若,可不是为了受气的。
他几次三番逼我,是吃准了我不敢杀他?
猪脚了不起吗?杀了他,我就是猪脚!
我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我看到张无忌的笑容敛了三分:“芷若。”他叫我的名字,带着微微的叹息,“来吧,芷若。”
他握着我的手,抬起来,然后退开两步,把胸膛对准倚天剑的剑尖,冲我笑:“杀了我,你就自由了。”
他一遍遍地说“杀了我,你就自由了”。
我说不出是抵触多一些,还是期待多一些。但我能感觉到,握着倚天剑的手臂,渐渐蓄力。
“好!”我抿住唇,猛地刺出去。
他说,他只给我这一次机会。
如果错过,再没有第二次。
如果我今天不杀他,日后就要承认他的纠缠是合理的,甚至不能抱怨他在人前人后对我的亲近。
“噗——”
一声闷响,倚天剑刺入了张无忌的胸膛。
他一动也不动,就如他说的那样,他给我一次机会。
鲜血流了出来,顺着他的胸膛,一行一行往下滴。
不多时,他胸口以下全是血,甚至染红了裤子、脚下的地面。
“芷若,你刺偏了。”张无忌笑了起来,他伸出两指,夹住剑身,一点一点把剑身拔了出来,“你舍不得我。”
我看着他染血的胸口,再看他盈盈的笑意,背后发凉。
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你……”我呼吸有点急促。
我是故意刺偏的。我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我下得了手。
但他却觉得,他赢了。
我没有杀他,他认为这是我爱他的表现。
张无忌逼近我,脸上带着轻松的笑:“芷若,扶我坐下,给我包扎伤口。”
我指着门口,“你走!”
我不想看到他。
我见过许多男人,无耻的,狠辣的,精明的,就是没有见过神经病。
我对付不了张无忌,因为我没有和神经病打交道的经验。
他又无耻、又狠辣、又精明。
他可以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任由我捅。比狠,我输了。
“我现在不能走。”他低头看着胸膛上的血迹,笑着说,“否则,被他们看见了,就难解释了。”
我冷冷地道:“你大可以说是我刺的。”
“我们夫妻房里的事,怎么好叫外人知道呢?”他笑着说,对我伸手,“过来,芷若,给我包扎伤口。”
我看着他鲜血淋漓的胸膛,再看他从未消退过的笑意,不禁有些后怕。
他这样狠,之前是怎么容许我在他面前,一次次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的?
“张无忌。”我后退一步,握紧了倚天剑,“再见!”
说完,眼神一冷,飞快刺了过去。
他是个精明的人,而精明的人从不做赔本的生意。
他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