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他们军心已然扩散,要不了多久,也该接手了。”
王也瞥向一旁的剑九黄,声音平静。
闻言,一旁的剑九黄微微一愣,显然有些不明其意,但正当这时,陡然间,只见远处,尘沙翻滚,马蹄声如雷,震颤大地。
“呦,还挺快。”
王也好似早已知晓一般,回身看去,只见远处边界之上,一片黑压压的大军倾压而来,旌旗蔽空,马蹄声滚滚,军阵之中,一道大旗高高竖起,迎风狂舞!
徐!
于大军之前,一道身影身着银甲战袍,胯下雪龙驹,手持寒光饮血枪,威势极尽,一举一动之只见尽显杀伐之威!
“那是‘梅子酒’?领军之人竟是陈芝豹,姑爷何曾与他传过信?”
老黄一言便是认出陈芝豹所持长枪战马,当即不由看向王也面色惊讶。
他本以为姑爷此举,只是欲要斩下几尊莽离强者,为北凉大军重整军心,谁曾料对方跟本意不在此,对方要的,乃是整个关山阙!
“陈芝豹此人倒也不亏被称为‘小人屠、白衣兵王’,此番出军倒是气魄不错。”
闻言,剑九黄不由一愣,听出了言外之意,不由愕然。
“姑爷,你没与他通信要他出兵前来?”
“自然不是,我的确曾与他传信,但却并未要求他出军,对方如此,想来是与我不谋而合。”
王也含笑,而此时,陈芝豹已然率大军而来,他双眸凝重,身后三万大军策马飞腾,陡然间,他振臂一呼,当即便是将周遭冲锋的北凉军压停下来!
陈芝豹单手勒马,手中长枪铮铮,举眸望天,自然看到了王也与剑九黄的身影。
就在三日前,他曾收到一封信件,其中并无其他言语,只有极为简单的一句。
我来了。
虽然其人未曾著名,但对于陈芝豹而言,能够以此等手段,将信件直接送入他的营帐之中,世间没有几个,再加上,这字迹之中所蕴含的武道意志,已然足以表明一切。
正因如此,他这才调集诸军,前来此地。
关山阙,不仅是边疆重镇,同样也是与武帝城相距最近的城池,其人于这般时机传讯而来,其中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只不过,纵使如此,在此刻,陈芝豹也不由心神一肃,他眼神凝望远处,注视在焦黑的城墙之上,久久不言。
在他看来王也此番,乃是欲要与他一并攻伐此城,其人所掌之力可比陆地神仙,加之他调集而来的北凉铁骑,一举拿下关山阙必然不是难事。
但他着实没有想到,自己前来并非是主力,反而成了收拾残局的一方。
关山阙,乃是北凉军事重地,自从城池沦陷之日,他便无有一日不想将之重新收复,所以他对于此城之中的所有将领都了然于胸,只待一个时机。
王也传讯之时,他本以为时机成熟了,却没成想到,自己来到之时一切都结束了。
如今的关山阙,莫说是他,纵是任何一人都能看得出,其中军心之溃散,大片大片的士卒丢盔弃甲,不断的朝向四方城门逃窜而去,惶恐已极。
如此巨量的暴乱,纵是如今的城池之中还有守将也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法指挥全军,甚至不少都被踩踏于脚下,化作血泥……
“诸军听令!”
陈芝豹虽然对如今的件有些震撼,但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自然知晓战局稍纵即逝的道理,当即便是长喝一声,旋即驾马前驱,一骑当千!
“杀杀杀!!!”
如今的北凉军在经历过先前的诸轮败仗之后,无不心中憋着一团怒气,而今终于有了宣泄之地,当即便是嘶吼呐喊而去,大片大片的军队冲锋而上,远远而观,好似一道狰狞的黑龙,张牙舞爪的向前方撕扯而去!
如今的莽离于关山阙的驻军早已被先前王也的实力吓破了胆,再加上城池之上,一道道被钉死的守将,更是引得人人惶恐,兵者只知求命而不止反抗,为将者,则惜命而不敢有言……
面对这种军心涣散的军队,对于北凉军而言,无异于一群羊羔,所过之处,无不鲜血溅射,摧枯拉朽!
不过数个时辰的时间,关山阙外,已然是血流如注,城墙之上,一道道猩红的血迹早已凝结,但那股血腥之气依旧刺鼻。
大军倾压之下,八万之众,足足受戮五万之众,鲜血与尸体,堆砌起来比之城墙都要高。
至于剩余的三万人,虽是逃离,但却早已是不足为虑,这些人早已被杀的丧胆,纵是在上战场,也不过是炮灰罢了。
甚至对方就算回到莽离军中也难逃一死。
关山阙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不仅仅是北凉之地军队动员运输粮草的必备之地,也是莽离大军行军运转的必经之道,此城失守,便会致使前方守军落入粮草将竭的险地。
如此北凉军只需围而不攻,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