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都同她无关。是非恩怨都已是往事,如今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们走吧。”
话音才落,漪澜忽然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把手在外的官兵头领不停的大声咳嗽。
“有人来!”漪澜机警去拖起地上瘫软哭泣的慧巧,又不想节外生枝,只得同她闪去一旁的屏风后,就听院里一个烟涩沙哑的嗓音吩咐:“都退下吧,太后有话要问周大人。”
漪澜一惊,是宫里的太监,那位太后身边的红人安公公。
漪澜同慧巧相视一眼
,都是满眼的含混,听着脚步声徐徐而入。
“太后口谕!”安公公拖长声音阴阳怪气道。
漪澜听到致深起身向前撩衣下拜的声音。
“周怀铭,你这贼子野心!你简直是胆大包天,无父无君了!那几个乱臣贼子你竟然敢私下运作劫他们出天牢。你若执迷不悟,也休怪本宫不顾情面!”安公公面斥完,又悠悠道,“太后口谕,批颊二十,周大人,请吧!”
四下里死一样的沉寂,太后如此动怒,还说致深私放那些乱臣贼子逃离天牢,莫不是致深放走了那几个太后逼他监斩的维新党人呢?
天牢中的囚徒他都能设法救出,惹得太后动怒。那这区区的周府,他如何无法逃脱呢?他不想逃,他难道也要同太后拼个玉石俱焚?想起那无奈痛心之余拼去性命开着弹尽粮绝的铁甲舰直撞去矮寇旗舰的郑兴国,再记起九爷生前那番忧国忧民的话,难道维新变法,果然是要鲜血来写上青史这一笔吗?
如今,令漪澜震惊的是,太后竟然下旨让致深自己抽自己的耳光,致深的性子,他如何能忍?可是,记得去年正月里太后赐给致深那双扎满钢针的鞋,致深明知鞋内有针,却眉头不皱的穿在脚上,踩了一脚的血忍着剧痛一步步行去太后宫里。那一路的血迹,惊心动魄的一幕,至今记忆犹新。如今太后的懿旨,他总不能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