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扬叹息,这显然是撞到头,才导致昏厥,希望无碍。犬子终归是年少气盛,初生牛犊不怕虎。
“我姑母救济三百钱,我买线纺织花去五十钱,若不正好够缴。我跟他们请求免去这五十钱,犬子还没成年。”
刘母知道生活艰难,却不想是如此之难,怎么会连小孩也收起籍贯赋来。
“士兵辱骂我,犬子气愤不过,拿起竹竿撵人。”
拿的是一根晾衣竹竿,不是刀不是剑。
“便被那两个士兵一顿狠打,如何下得了这么重的手。”
刘母痛苦合目,深深呼吸,士兵打犬子又狠又快,根本反应不来,否则她怎么会让这些人打伤犬子,拼死也不让他们伤害她的儿子。
“我没将他教好,照顾好,是我的过错。”
刘母搂抱犬子,双目发直,她再不肯言语。
庄扬默然,若是他的弟妹,委实不会做出撵官兵的行径,他教导过弟妹;何况当年一家子曾遭遇过溃兵的洗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