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奴婢听那边伺候的人说,范大人和王爷吵得不可开交,声音都传到了外头,范大人把王爷书房里的书都丢到了地上。”拂柳低声说道。
叶珍珍闻言有些傻眼了。
范师傅刚刚做了内阁首辅就来王府闹,莫非不愿意做百官之首?
“咱们去那边瞧瞧热闹。”叶珍珍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那位范师傅还真是厉害,居然敢来王府找她家王爷的麻烦,她若不去瞧瞧,当真损失。
当然了,叶珍珍说什么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去看王爷笑话的。
他们夫妻二人伉俪情深,她是去“帮忙”的。
叶珍珍到的时候,里头已经没有吵闹了。
“王妃。”四喜见叶珍珍过来了,连忙小跑着到了她跟前儿。
“怎么样了?王爷没受伤吧?”叶珍珍低声问道。
四喜听了之后顿觉尴尬,压低声音道:“王妃放心,王爷是习武之人,范师傅虽然丢了那么多书,却一本也没有丢到王爷身上,王爷躲开了。”
“范师傅不想当内阁首辅?”叶珍珍低声问道。
“奴才瞧着……”四喜说着压低了声音:“范师傅的确不想做内阁首辅,他老人家就想安安稳稳待在翰林院喝
茶下棋。”
叶珍珍闻言笑了,正想说些什么,却听里头传来了齐宥的声音。
“四喜,让人准备酒菜送过来,本王今日要和师傅把酒言欢。”
“是。”四喜连忙应了一声,然后转过头看着叶珍珍。
“王爷怎么说,你怎么做便是,别告诉王爷我来过。”叶珍珍说完之后便带着几个丫鬟走了。
书房里,齐宥一本本捡起地上的书,放回了原位。
“师傅您老人家的脾气还是那么臭,和六年前没什么区别。”齐宥笑道。
坐在椅子上的范寒松听了之后,一脸淡然道:“没区别?我这几年一直在翰林院修身养性,除了你,没有人能把我惹生气。”
“师傅的本事我知道,这内阁首辅的位置师傅一定能坐稳,我可是和肖启盛他们几个打赌了的,三个月内,师傅若是无法让百官信服,我就换人。”齐宥笑道。
范寒松听了之后又想拿书砸他了。
这臭小子简直是欺师灭祖啊!
有这么算计他这个启蒙恩师的吗?
三个月内若是无法让百官听他的话,就把他给换了?
他范寒松丢得起这个人吗?
如果真的被换了,那他这辈子都没脸出去见人了
。
这臭小子是给他下套,逼着他全力以赴呢。
“三个月,时间不长,我就看师傅的了。”齐宥笑道。
范寒松听了之后气得牙痒痒的,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齐宥给他挖了这么大的坑,把他推了下去。
他现在再努力,一时半会也爬不出来。
只好暂时认命了!
“说真的,当初我刚刚入翰林院的时候,也曾立下誓言,有朝一日一定要做内阁首辅、百官之首,可这些年……我早已放下了当初的执念,只想在翰林院混吃等死,你却偏偏要把我往火坑里推。”范寒松说着摇了摇头。
“师傅放心吧,真到了不得已的地步,我会帮师傅脱身的。”齐宥笑道。
“那倒是不必了,三个月后被替换?我范寒松丢不起这个人。”范寒松说完之后便要往外走。
齐宥却拽着他重新坐下来了。
“师傅别急,一块儿喝杯酒。”
他们师徒二人得好好商议一番,看看如何让这朝野上下风清气正。
……
罗家家产颇多,被彻底抄家之后已经是两日后的事儿了。
齐宥的人在罗家京城的宅子以及京郊的别院、庄子都找过了,并没有找到云满的踪影
。
两位长史回来禀报后,叶珍珍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那云满的身份已经暴露了,齐澈又对她情根深重,他或许带着云满跑了。”
齐宥听了叶珍珍的话后深以为然。
如果换做他,明知道留下来会对叶珍珍不利,他肯定也会带着叶珍珍逃跑。
“云满的身份实在太特殊,她可是南疆的圣女,又曾经控蛇咬伤了王爷,欲置王爷于死地,这事我们若是禀报给皇上,云满就完了,而齐澈作为幕后主使之人,十有八九也会被废为庶人,所以他们逃了。”叶珍珍说着,抬起头看着齐宥:“不知王爷有何打算?”
“我即刻进宫,将这件事告诉父皇。”齐宥说着便往外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又突然停下了脚步。
“云满是南疆的圣女,他们要逃跑,肯定首选南疆,我这就修书一封,派人快马加鞭送往南疆落云城给你大伯父,他带兵封锁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