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翰云听了之后吓的冷汗都出来了。
同吃同住?
那他绝对会被传染的。
他下意识张开了嘴,想叫人进来,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夫君别费劲了,本公主特意让太医配的药,吃了之后会暂时失声,说不出话来。”大公主一边说着,一边端起自己刚刚喝过的茶杯,放到了陈翰云嘴边:“夫君,我许久没有伺候夫君了,夫君请用茶。”
陈翰云吓得瞪大了眼睛,连忙摇头。
他人被绑了起来,手脚都动不了,大公主死死摁住了他,硬是将剩下的那一半茶水灌到了陈翰云嘴里。
陈翰云猛的咳嗽了几声,把茶水吐了出来。
“夫君别挣扎了,在你染上肺痨之前,我是不会放了你的,等你病了之后,咱们就一样了,哪怕死……也会一块死。”大公主说着呵呵呵的笑了起来:“你若得了肺痨,三弟妹就会像你嫌弃我一样嫌弃你的,除了我……没有人会要你。”
陈翰云听了之后,又气又急,却挣脱不开绑了自己的绳子,竟晕了过去。
“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大公主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之前这个男人想要勒死她的时候,
看着凶神恶煞极了,此时却这般没用。
这个男人,不再是她记忆中那个顶天立地、俊逸非凡的男人了。
他变得可憎,变得可恨,变得让她鄙夷和嫌弃。
不过,哪怕这个男人再不好,那也是她当初自己选的,所以……哪怕咬碎了牙,她也要和他走到最后。
她不好过,他也休想独善其身。
……
陈妍光赶到十里荷塘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她命人敲开了云意院的大门,急匆匆往清风小筑去了。
“珍珍姐姐……珍珍姐姐……”陈妍光亲自捧着那个大木匣子,一边喊着,一边进了屋,没曾到却扑了个空。
“郡主,我们家主子在隔壁的书房和王爷说话,奴婢这去通禀一声,郡主稍后。”碧青连忙上前,恭声说道。
“好。”陈妍光笑着点了点头。
书房里,叶珍珍正和齐宥说话,听说陈妍光来了,连忙去了花厅。
“妍光来了。”叶珍珍笑道。
“姐姐快看看这个。”陈妍光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捧着的大木匣子放到了桌子上,轻轻打开。
“紫嫣花。”叶珍珍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这是她炼制培元丹的主药,虽说还有几味药也难寻,但比
起紫嫣花,又要好寻一些。
她这边有一些存货。
唯独紫嫣花,是一朵也没有了。
“这些紫嫣花,大部分都是外祖父派出去的人找来的,还有一些是我的人找的,都给姐姐了,足足有十八朵呢。”陈妍光笑眯眯说道。
叶珍珍闻言笑着点了点头:“我最缺的就是这个了,有了这些紫嫣花,从明儿个开始,我又能开炉炼丹了,这次定然能成丹。”
叶珍珍一心钻研医术,最近这一两年来唯一的期望就是炼制出培元丹来。
之前虽然屡屡受挫,但今日得了这么多紫嫣花,她倒是有底气,也有把握了。
“我等着姐姐,等姐姐炼制出了培元丹,我母亲就可以保住性命了。”陈妍光一脸期盼的说道。
“你母亲近日身子如何?”叶珍珍低声问道。
“一日不如一日了。”陈妍光脸上满是凝重之色:“我母亲对父亲情根深重,偏偏父亲又背叛了她,母亲心里生气,这病自然越来越重。”
叶珍珍听了之后忍不住摇了摇头。
陈妍光拿她当姐姐看待,平日里什么都和她说。
连陈翰云极有可能和他的弟妹苏氏有染一事,陈妍光都告诉了叶珍珍。
老实说,叶
珍珍还真的有些“佩服”大驸马陈翰云。
皇帝去年为了替五公主出那一口恶气,亲手用鞭子把五驸马魏立恒给活活打死了。
按理说,陈翰云应该被吓到了,必定会一心一意对大公主。
没想到,人家竟然敢顶风作案。
这简直是找死。
“我父亲的所作所为,当真叫人恶心。”陈妍光皱了皱眉说道。
叶珍珍闻言点了点头。
俗话说的好,兔子不吃窝边草。
这陈翰云却不干人事儿,居然肖想自己的弟妹。
若是换做其他女人,大公主都不会这么生气,偏偏是自己人,大公主能忍才怪呢。
“妍光,你用晚膳了吗?”叶珍珍笑着转移了话题。
那毕竟是陈妍光家里的事儿,人家愿意和她说,那是因为信任她。
可叶珍珍并不想知道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