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听了之后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王爷说的这是什么糊涂话?难道我给玉歆那丫头定亲,还能不知会王爷一声吗?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妾身若是相中了不错的世家子弟,也会请王爷派人好好打听一番人家的人品再做决定的,王爷怎么如此问?”
襄王听了之后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腿,一脸愤怒道:“本王方才在外头听人说,玉歆那丫头昨儿个和什么王公子在醉风楼用膳,还说他们已经定了亲,好事将近。”
“这不可能。”袁氏连忙摇了摇头。
“本王亲耳所听,还能有假?”襄王挑眉说道。
袁氏却是不信的,立即派人去外头打听,结果听回来的传言比襄王说的还要不堪的多。
外头的人甚至说,他家女儿已经和那王世杰有了苟且之事,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了。
气上心头的袁氏怒气冲冲往晨曦阁去了。
晨曦阁里,昏昏欲睡的齐玉歆正坐在窗台前的凳子上,由丫鬟们梳妆打扮。
都怪她昨日睡得太晚,现在根本清醒不了。
“玉歆。”袁氏大喊一声,连忙冲进了屋里,把丫鬟们全都赶了出去。
“父亲和母亲怎么来了。
”齐玉歆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问道。
“外头都在传,说你就要嫁给王世杰那个混蛋了,到底怎么回事儿?”袁氏大声质问道。
齐玉歆听了之后心中顿时怒火上涌。
莫非是叶珍珍那个不要脸的贱人把昨夜她见了王世杰的事儿传了出去?
若非如此,外人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还传的有鼻子有眼?
“父亲母亲容禀。”齐玉歆吓得瞌睡全无,她连忙站起身,一脸委屈道:“昨儿个女儿去醉风楼用膳,从雅间出来时巧遇了那王世杰,母亲也知道,女儿和王世杰的姐姐王纤云乃是旧识,王纤云得了不治之症,离开了京城已经许久了,女儿想知道她近况如何,所以便问了王世杰几句,女儿绝没有和他同桌而食。”
“果真如此?”袁氏挑眉问道。
“女儿何时骗过母亲?说起来那王纤云也是可怜,不久之前已经病故了。”齐玉歆说到此突然瞪大了眼睛:“到底是哪个混蛋,居然传出这样的谣言来,简直该死,本郡主好歹是皇室贵女,那王世杰之前就是个纨绔子弟,本郡主即便眼瞎了,也不可能看上他呀。”
袁氏听了之后松了口气。
女
儿没看上那王世杰就好。
一旁的襄王也道:“本王就说嘛,玉歆这丫头眼高于顶,怎么可能看得上王世杰那样的废物?”
“父亲,女儿哪里眼高于顶了?”齐玉歆顿时不满了。
她这人一向是按自己的喜好来,所以才会看上江放那么一个穷酸秀才。
当然了,人家现在已经是举人了。
不过以齐玉歆的身份,江放一个举人,给她提鞋都是不配的。
可她偏偏就是看上了这个男人。
“没有这样的事儿便好。”襄王笑道。
“女儿看上谁也不可能看上王世杰的,父亲母亲千万别对那些流言蜚语上心,免得气坏了身子。”齐玉歆连忙说道。
此时的她心中还有些窃喜,幸亏外头的传言没有提到江放这个人,不然,父亲母亲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到那时候,江放不仅没资格参加春闱,还极有可能性命不保呢。
“王爷,这事王爷赶紧派人澄清一番吧,免得谣言愈演愈烈,有损玉歆的声誉。”袁氏转过头看着襄王,低声说道。
“好,本王知道了。”襄王连忙点了点头。
女儿家的清白可是很要紧的,哪怕他家女儿是皇室贵女,有皇族撑腰
,也不敢不重视。
“父亲、母亲,女儿昨日夜里刚刚询问了王世杰几句,便遇到了五堂兄和他的侧妃叶氏,那叶氏当着女儿的面就说,女儿和那王世杰一块用膳,私下往来,还说女儿是不是要嫁给王世杰。”齐玉歆说到此,一脸委屈道:“女儿当时就辩解了,说女儿只是问了王世杰几句话罢了,没想到……五堂兄却护着那个女人,把女儿训斥了一顿,说女儿和王世杰私下往来,还说要将此事告诉父亲,吓得女儿一夜未睡呢。”
襄王和袁氏听了之后都瞪大了眼睛。
“她今日倒是没有告诉父亲,却把这件事传的人尽皆知。”齐玉歆一脸愤怒道:“当然了,五堂兄乃王爷之尊,行事光明磊落,肯定不会胡乱说话,一定是他的侧妃叶氏传出去的,女儿当真是冤枉。”
“岂有此理,他们这也太欺负人了。”襄王听了之后暴跳如雷。
“王爷,咱们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那个叶氏也太歹毒了,仅仅见到玉歆和那王世杰说了几句话,便往咱们女儿身上泼脏水,她是想彻底毁了咱们家玉歆,毁了襄王府的声誉呢。”袁氏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