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媳妇儿,我管不了你温饱就算了,还连你辛苦猎回来的吃食都护不住,我是在气我自己无用!”
“这有什么好气的,你年纪小,身体又弱,挡不住那死胖子是很正常的事,等你以后把病治好了,那死胖子就欺负不了你了!”
“我这病是治不好的了……”
君玉紧紧拧起眉,面上瞬间罩满了愁绪。
苏梨看得心生怜惜,转而冲君良问:“君玉的病能治好的吧?”
君良眉间一紧,没立刻回答。
又听苏梨说:“我刚刚去春林叔那儿给君玉拿药时,听春林叔说,他给君玉抓的药,是通过你给他的一张药方改良出来的廉价版,而你那张药方,是你的一位在宫中太医院里为医士的友人给君玉开的,当时那个人应该有跟你说过君玉的病能不能治好吧?”
君良这才启口,“治是能够治好的,但是需要耗费极大一笔银子,而我太过无能,这些年只攒下了那么十几两银子就算了,还被玉儿他奶奶千方百计的讨要了去……”
话末,君良歉然看向君玉,“怪爹没用!至今都没赚到银子来治好你的病,害你这些年遭了不少罪!”
“我
能活到今天全仰仗了爹,是我不好,拖累了爹……”
“行了。”
眼看他们父子两个就要开始煽情起来了,苏梨出声打断君玉的话后,自信十足的跟他说道:“我会赚钱来治好你的病的,不过往后你得叫我姐!”
君玉不赞同的微微拧起眉,“你分明是我媳妇儿,为什么我要叫你姐?”
“你是太监,我又不能真的跟你成为夫妻,往后以姐弟的身份相处,会更好些。”
“不行,你已经是我媳妇儿了,就只能是我媳妇儿。”
“可你是……”
“宫里的太监好多都是有媳妇儿的,只要我对你好,不就行了吗?还是说你嫌弃我身残体弱,想与我和离,去嫁与旁人?”
“……”
苏梨被他问的噎住。
她现在顶着这么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就算有心改嫁,也没人要她啊!
而且,她挺喜欢君玉的颜跟性格的,要是他们能一直相敬如宾,倒也……
眼看她暗自想到有几分心动了,豆丁慌忙跳出来嚷嚷道:“笨蛋主人,你醒醒!他是太监,满足不了你的生理需求,你终有一日是会红杏出墙的!”
“啊呸!姐是会红杏出墙的那种人吗!
”
苏梨无语的暗暗叱罢丸子,转身走出君良房间,去院子里取了扫帚畚斗来收拾房里的一地狼藉。
随后她抱起背篓里的小狼崽子,与那一瞬不瞬看着她的父子二人说:“我带它去后山寻些果汁什么的喂他,顺便把藏在山里的那只野鸡拎回来。”
君良点点头,与她说了一句“注意安全”,然后在她走后,压低声音询问君玉,“玉儿你可是挺喜欢她的?”
“喜欢与否我还不知道,但她是好人,又已经是我媳妇儿了,我若能好,定会对她好的。”
“即便她满脸脓包,人人嫌弃,玉儿你也不在乎吗?”
“嗯!”
君玉坚定应罢,顺势问:“春林叔手里的那张药方,其实是爹开的吧?既然爹知道我的病能够治好,那她脸上的脓包呢?能治好吗?”
爹曾经在宫里时,机缘巧合入太医院待了几年,医术比春林叔还要好些。
这些年爹偶尔独自进山去打猎时,总会采些药材进城去卖。
奈何十次里有九次,都是爷爷跟爹一起进山去打猎的,以至于除去给他拿药的开销后,爹始终没能攒下多少银子。
“昨日一看到她,我就瞧出来了
,她脸上的脓包,如你一般,是胎毒导致的,只要对症下药,就能够治愈。”
“胎毒……”
君玉眸色暗了暗,“这些乡村里的人平日里虽然也免不了会吵闹争执,然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远不如深宫内苑的人心毒,苏梨她娘怀着她的时候,怎会中毒?”
君良沉沉一摇头,“苏梨与传闻中的她全然不同,说不定她娘也如你我一般,另有隐情!”
君玉眸色又是一沉,“爹怀疑苏梨是有目的的来接近我们吗?”
“这倒是没有,毕竟她是真的待你我极好,不像是另有目的。”君良摇着头这般说罢,又道:“她方才说的那般自信,好似赚钱于她而言,是一桩很轻松的事情,你我且先拭目以待吧,若她真能赚得银子来给你买药,我便给她开方子治好她脸上的脓包。”
“嗯!”
君玉朗声应罢,凝目看向后山的方向。
他自随爹来到君家村,就几乎没怎么出过家门,更别说进山去了。
若他的身子能够变好一些就好了。
那样他偶尔也能到外面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