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脾气也有不好的时候,在村里工作这么些年,能不得罪人吗?我也有不听书记话的时候,在后官战湖,在罗庄村,也曾跟书记血顶着,都到上党委要求把我调走的程度,但我从不低头,因为我知道他们一定走错路了,就像在罗庄村,那时我已经从村里干十四年了,我知道他们做法,一定是死路,我不能跟你们一起死。
过日子,它是硬活,不是你有部苹果,买辆奔驰,买座楼,这个日子就过好了,都爱把“家和万事兴”挂嘴上,贴墙上,小孩婶子还专门刺绣这五个字,挂老家里,不也离婚了吗?有几个家庭,能真正做到家和的,两口子都不知道怎处,怎说话,怎做事,这个家能和了吗?
我就跟大宝的母亲交流过一次,二哥的孩子上学,在江泉美食城请客,回来时,跟大娘坐一车,因为我一直有个疑问,她为什么正月初二家里请那么些桌的?因为春节后开工,看大宝手脖子上贴块膏药,我就问大宝,又偷人来吗?结果是正月初二回娘家,包饺子累伤的,我说,你家能吃多少饺子?原来坐五桌,我一盘算,菜和饺子不算,光酒和烟得破费多少钱?咱又不当官当将,大宝父亲是退休工人,母亲没有退休金,攒点钱,也不易,弄这么大的场面干什么?
我趁着酒劲,就问大娘,你年年初二,家里摆那么些桌,不麻烦吗?那个酒烟不得花不少钱?结果,大娘就一句话,过年不就是图热闹的吗?当时,我就想每年正月初二上老丈人家的情景,一点热乎味没有,即便现在,跟丈人丈母娘一起吃饭,他俩还让着我和两个孩子一起吃饭,那个客套拘摆,结婚这么些年了,我就没找到他俩把我当女婿的感觉,自己都觉着是外人。
人就有外热内冷的,虚情假意的,否则不会有笑面虎,面上一套,背后一套,口蜜腹剑,这种人,她看上去怪礼貌,庄邻上丈母娘家,她都送到门外,转头就说人家孬,老王的同事,跟老王电话,你就看她满脸堆笑,柔声细语,那个脸也不拉的比驴脸还长了,冷脸也不见了。这种人,你再用心喂,都喂不熟,你对她再好,她也不会感恩的,她光记着你的孬,你的错。
闺女升学宴那天,我以为老板和老板娘得来,你跟老板干小十年了,他再大的老板,也得给你老王捧捧场吧!要不你工作干的一般,要不你跟他们没处理好关系,我说过老王,你别觉着动不动从厂子里住是本事,别人瞧不起你,她都不知道怎样赢得别人的尊重?铸件厂的同事孟会计,她带闺女住厂子里,老板的爹娘都瞧不起她,说她没有家吗?
原生家庭的影响太大了,尤其爹娘对孩子的影响太大了,我小的时候,很不听话,光做坏事,只要让我看马蜂窝,我不捅下来,睡觉都不香,就像我出生时,发洪水,姥姥堵着门堑,朝外豁水,她爱唠叨,就说俺娘,盼儿盼儿,这回盼来了,盼个妖孽蛋,咱娘俩也得陪他冲水去。让马蜂蛰肿了脸,她给我抹风油精,边抹边说我,气得我说,你再说,我就不抹了。
一个人要心理阳光,他一定得有个美好的童年,热爱生活,十五岁之前的记忆中,就都是玩的记忆,从来没认真学过习,别人游泳,咱也去学,骑车,下棋,打牌,……,那个大汪,北大井,于梁沟,宝泉寺,几乎整个暑假,都从水里泡着,因为我知道戏水的快乐,儿子二年级的暑假,我花再大的功夫,也得让他学会游泳。
这个家庭出问题,不管夫妻之间,孩子身上,它一定是精神层面上出问题,或者是三观不同造成的,就像大娘初二家里那么热闹,她就把物质放在第二位了,许多家庭,根本舍不得那个吃喝法,她家里都是大酒量的,男女都是一斤起步。人要在乎物质了,金钱了,她性格一定是自私,冷漠,贪婪的,因为没有精神层面的愉悦。
在乎物质的人,她不会有知足感的,咱住平房,看人家楼房好,咱住楼房,看人家别墅好,她会有足子吗?生活就是在满意和失望中度过,哪能事事顺心,我对闺女的失望,就是八年前的这时候,她也许早觉出来了,我就越来越不喜她了,当闺女不能这样当,到底怎变这样的小孩的?爸爸让你上公费师范生,反不能跟你结仇了?
俺娘让我去学校找下闺女,打死我都不去,我现在还年轻,还没到指望她娘俩那个份上,当我年老体弱了,打着点滴,她娘俩这德性,不给我拔针管子,盼我早归西!对这娘俩,没有安全感,也没有一点依靠感,把良心得留给感恩图报的人,不能扔给狗吃,她不识好不说,还嫌腥。
这个丫头,不会有多大的出息,如果她不主动做出改变,也许现在就是她今生达到的最高高度,以后过日子,她也过不好,随她娘,随她姥姥,没有主见,没有判别力,没有方向,不知道自己该去的地方,她不去反省,言行对她带来的反噬,就像俺丈母娘,她败坏丈人叔时,她不知道给这个家族带来多坏的影响,给自己带来多孬的后果,人生的路,每一步都不好走,你走错了,拐不回来,如果再执迷不悟,一条道走到黑,就彻底沉沦了。
不管为家过日子,干工作,做生意,它都存在生死成败的道理,可只能靠自己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