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有宫女专门送了早膳和洗漱的水盆进来。
叶初云却还在榻上睡得很香。
小莲和小柔瞧着自家小姐睡得香喷喷,自然也不忍心打搅,今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还是让大小姐养足了精神吧。
这边叶初云迟迟不醒,而隔壁屋的几人早就连早膳都用好了。
小礼子这才赶到门外,询问小莲和小柔:“二位姑娘,你家小姐醒了没?”
小礼子特意放低声音,生怕吵着叶初云。
小莲和小柔尴尬地笑了笑:“公公,小姐昨天累着呢,恐怕还要一会儿呢!”
“没事没事,皇上那儿也才刚起,稍后得去上朝,杂家来就是要告知你们一下,不要着急,慢慢来,让叶大小姐好生睡着!”小礼子一脸温和地说道。
小莲点了点头:“对哦,我差点忘了,皇上还要上朝,一时半会儿也忙不到咱们这儿。”
小礼子缓声道:“这丞相和宸王已经前往大殿了。杂家粗略估算,大约得到巳时三刻左右,皇上方才能顾得上这边。”
小莲和小柔这下放心了,那小姐还能再睡半个时辰呢!
小礼子笑了笑:“那杂家就先不打搅了。”
小莲和小柔同时对着小礼子欠了欠身:“劳烦公公了。”
“不碍事。”小礼子温
和地应了一下,转身便离开了。
……
小礼子回到太承受殿,彼时,魏炀穿戴好龙袍,正准备出门,他站在门口似是等待着什么。
这时,便看见小礼子匆忙地从廊道尽头走了过来。
魏炀看见小礼子,立刻上前几步,询问:“表姐昨晚如何?睡得可好?”
小礼子急忙道:“皇上放心,叶大小姐昨晚睡得很好,到现在都还没起呢!”
魏炀放心地点了点头:“好在,昨天的事情未曾吓着她。”
小礼子默了一下,又有些不放心:“只是皇上,提前将丞相和宸王放出来上朝,会不会有所不妥?”
“没什么不妥,”魏炀眯了眯眼,眸中自有算计,“只要丞相府的那位姨娘还有两个小姐不放出来,便不会有事。”
“走吧,上朝去!”说罢,魏炀走下白玉台阶,坐上御驾,朝着鸣銮殿的方向缓缓前去。
一路上,魏炀沉默许久,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半晌,他忽然低头,对一旁跟着的小礼子道:“小礼子,你有没有觉得……摄政王对表姐有所不同?”
小礼子一愣,面色忽然显得慎重,关于摄政王,他不敢乱说。
魏炀转眸看向小礼子:“怎地?不敢说?”
小礼子笑了笑:“奴才……看不懂。”
魏炀冷哼了一声:“是看不懂还是装不懂?”
小礼子吓得急忙跪在了地上,一副惶恐的模样:“皇上!奴才不敢隐瞒皇上。”
小礼子这一跪,御驾也随即停了下来。
魏炀不紧不慢地看着跪地的小礼子,淡淡道:“别在朕面前装模作样,给朕起来,好好说话!”
小礼子眼眸转了转,这才缓缓起身,继续跟在魏炀的御驾旁,看上去小心翼翼。
魏炀又道:“说吧,说错了,朕也不怪你。”
得了魏炀这句保命符,小礼子这才算放心:“回皇上,奴才以为,摄政王与叶大小姐乃是出生入死的朋友之谊,很是珍贵。”
魏炀眯了眯眼,一张稚嫩的面孔却瞧不出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单纯。
是啊,摄政王曾亲口承认过,表姐与他是出生入死的朋友,不说别的,光是这出生入死,便已足够证明,表姐对他的有所不同。
若是摄政王只是个普通人,只是他魏炀的舅舅,那他一定很乐见其成,可他是摄政王,是整个大燕的战神。
这个男人就像是神诋一般,不能有任何弱点,只有这样,大燕才能一直昌盛下去。
相比较亲情,大燕才是魏炀最看重的东西。
哪怕表姐和摄政王只是那一个微小的可能性,魏炀
也绝不容许这一微小的威胁存在,哪怕一点点也不行。
“小礼子,表姐如今到了这个年纪,你觉得朕是不是该给她赐婚了?”魏炀忽然开口道。
小礼子低着头:“皇上对叶大小姐如此上心,乃是叶大小姐之福气。”
魏炀拧了拧眉,语气却忽然变得柔软:“可朕也不希望随随便便给表姐指一户人家,朕希望表姐幸福,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
小礼子顿了一下,忽然道:“其实依奴才之见,宸王府世子如今痛改前非,显然对叶大小姐与从前有所不同,皇上不妨……”
“不可!”小礼子没说完,魏炀便立刻神色凝重起来,“宸王府和梁远伯府的婚事,牵扯到甄太妃,这桩婚事轻易不能动。”
这盘局,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