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云摇了摇头,脸上满是不解:“我不明白三妹在说些什么?什么喜儿?喜儿母亲又是怎么回事?”
“你不要装了!你做的那些事情,喜儿已经一五一十向我们说了!”叶初雨插着腰,一副即将扬眉吐气的得意面孔。
叶初云蹙了蹙眉,一双水眸轻轻落向喜儿。
喜儿几乎是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分明叶初云看上去温柔可人,可见识过她真实面孔的喜儿仿佛能感知到那张柔弱皮囊下冷漠的震慑。
“喜儿,我自认从未伤害过你,你为何要陷害我呢?”叶初云淡淡看向喜儿,无人察觉她那双潋滟的眸子闪过一瞬间的凛冽寒光。
“小姐,您自己说过的话,您难道忘了吗?是您逼着我在殿前作证,用我母亲的性命威胁于我的,否则我便是打死也不会替您做这种遮掩!”
喜儿眼底划过一丝慌乱,她承认自己倒打一耙,反过来帮着二小姐对付大小姐的确有些说不过去,可她原本就是二小姐的人,她若是还想继续留在府上做事,就只能帮着二小姐对付大小姐。
叶初雪闻言也立刻站了出来,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大姐,不管怎么说,喜儿的母亲是无辜的,还请大姐放过喜儿的娘,你若是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就是了。”
叶初云眸子沉了沉,低头轻轻咳嗽了两声,轻声道:“父亲,既然喜儿和二妹非说是我抓了喜儿娘,便请父亲立刻派
人去我屋里搜吧,女儿不想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冤!”
叶初雨冷哼了一声:“你把我们当成傻子吗?谁会将人藏在自己屋子里?这不是自找麻烦?”
“三妹,我一个闺中女子,除了丞相府其他地方从未去过,我能将喜儿娘藏去哪儿呢?”
叶初雪:“这就要问大姐你了。”
就在两方争执不休的时候,一个家丁忽从院外走了进来,禀报道:“丞相,方才传来消息,喜儿娘已经回来了,据说她之前一直在京郊庄子上,帮喜儿清点账目。”
“什么?这怎么会?”喜儿一脸不可思议地抬头,又震惊地看向叶初云。
叶初云一脸漫不经心,似乎对于眼下这个情况早就了若指掌,她淡淡看着喜儿:“不知这个结果,喜儿还满意吗?”
喜儿面色苍白,已经说不出话来,是她中计了,原来叶初云早就布好了局,在这里等着她了。
“哼!想不到我有些日子不管内院事务,这府上的刁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叶锦忠怒斥了一声,指着喜儿喝道,“一个两个都在往主子头上泼脏水,你们都活腻歪了吗?”
喜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娘居然会这样安安稳稳地回来了。
叶初雪倒还冷静,急忙出面道:“父亲,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喜儿不会无缘无故拿她娘的性命开玩笑的。”
“够了!什么都别说了。”叶锦忠脸色一沉,显然已经不想
再听下去,“我知道你和温氏都不喜欢云儿,但你们纵容下人这般三番五次地算计云儿,实在太不应该了!”
“爹!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和母亲从头到尾对此事并不知情。”叶初雪脸色也瞬间变了,眼中带着不甘与愤怒。
“雪儿,你记住,这府上除了只有一个夫人,那就是逝世的盛阳长公主,若我再见你管温氏叫做母亲,别怪为父对你用家法!”叶锦忠这是明摆着要正家风的意思。
叶初雪咬碎一口银牙,低垂的眼眸中充满幽怨,嘴上却只是淡淡地应声:“是,女儿记住了。”
“至于喜儿,不过是个吃里扒外的贱婢,老夫早想惩治你,不过这两日事忙,才拖到了现在,管家!”
“在!”徐管家立刻应道。
“找个人牙子来,将这喜儿发卖出去。”叶锦忠这是明显想绝了喜儿的后路,喜儿这个年纪正是十五六岁的妙龄,又是从大户人家被发卖出去,想要再进深宅大院是不可能的了。
唯一的出路便是青楼,女子一旦进了青楼,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喜儿这下彻底慌了,急忙爬到叶初雪的脚边:“二小姐,你救救奴婢吧,奴婢愿为二小姐上刀山下火海,不要将喜儿发卖出去啊!”
叶初雪亦是一脸的不忍,喜儿到底是从小跟着她长大,算是她手底下最得利的丫鬟,多年的主仆之情还是有一些的。
“父亲,您便给喜儿一次机会吧,便是不留
在府上,发去京郊庄子上务农也是好的。”叶初雪急忙说道。
“早知如此,当初便该好好管教才是!生出这么多的事端,皆是因她而起!”叶锦忠说罢,转头对着徐管家递了个眼色,“便按照二小姐的意思去办吧!”
喜儿痛哭流涕,被管家拖了下去。
这区区一个上午的时间,夏嬷嬷和喜儿两个得力之人便被赶出了府去,且下场一个比一个凄惨,这一切……全拜叶初云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