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呵呵一笑:“老婆你别管,这是我跟他之间的账,我先算完了,等下咱再开始婚礼。”
说罢,脚步更快了几分。
远远的,楚问天看到这一幕,眼皮狠狠跳了几下。
他后背一凉,感觉有一种要挨揍的不祥预感,瞬间把酒杯一放,也不跟那几个江城大佬闲唠了,屁颠屁颠地朝楚云飞迎了上去。
“儿子,你来了?”楚问天年近五十,依旧面容英毅,气宇不凡,满脸堆笑的主动迎上来,笑容中甚至带了些许的卑微与讨好。
那感觉看上去,倒像是他才是儿子,儿子倒成了老子。
众人都是忍不住的眼神一变,颇是疑惑地望向两人,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楚云飞呵呵一笑:“是啊,我听说您老人家,最近皮有点松,筋骨也不太好,你过来,我给您老人家松松筋骨啊。”
说罢,便是扬起自己手里的酒瓶子,晃悠着瓶身把里边的酒,全都给倒洒出来,提着就往他那边小跑过去。
楚云飞问天脸色一沉:“儿子,你可别乱来啊,爹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折腾了!”
“我看你不是挺能耐的吗,还专门派人过来盯我的哨,我前脚刚签了离婚,你后脚就让人把婚事给我定好了,这叫不折腾?”
“呵……儿子你这话说的,我是你爹,你的终身大事,当爹的我能不操心吗,况且婉颖是个好姑娘,配得上你吧?唉……你,你你把瓶子放下,好好说话!”
他绕着桌子躲得远远的,脸一板腰一挺,黑着脸指了指儿子。
“我这不是在给你好好说嘛?”楚云飞呵呵一笑,直接把桌上的酒水摆设全都给扫到地上,抬腿就跳上了桌子,瞬间到了楚问天边上。
楚问天吓得脸色铁青,也不敢摆脸子了,当即对着众人拱手:“各位先聊着,我有点儿家事先处理一下……”
丢下这话,转身就往内堂跑。
露台上,上百号人,惊得是鸦雀无声,一脸的诧异。
这特么,到底谁是老子谁是儿子?
唐婉颖更是一阵头大,不禁腹诽,这家伙眼里,到底有没有一点规矩?
……
房间内。
楚问天被追着满地跑了好几圈,身后更是一件件东西砸碎在地上,看得他是满心在滴血。
“儿子啊,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嘛,爹这些东西个个价值几十上百万,以后可都是留给你的遗产啊,这么砸了……”
楚云飞掂了掂手里的一件古董花瓶,呵呵一笑:“遗产?鬼知道你还有多少私生子,私生女的,这东西能到我手上?”
话音落下,便是手一松。
当啷一声脆响,稀碎。
“造孽啊……”楚问天捂着心口,一脸痛苦,“这件前个月才拍到手的,八百多万,一辆超跑就这么没了……”
“那这件呢?”楚云飞从摆架上,又拿起一个搬件,“这个呢?”
楚问天脸色一滞,可看到儿子那眼神,无力的往椅子上一坐:“行行行,你摔吧,你都摔完,摔完了老子捡破烂养你行了吧。”
楚云飞哼了一声:“别给我这唱苦肉计,说吧,这么急着把我召回楚家,是你真过不去这个坎了?”
他说着,把手里的摆件放回架子上,坐到那黄花梨的太师椅上时,眼神中也没了方才那玩世不恭的样子,目光多了一抹深邃。
楚问天见状,下意识地朝窗外望了一眼,是而后又压低脚步声,走到门口听了几秒,见没动静,又打开门朝四下望了望,发现刚刚偷偷跟过来的人已经离开,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大摇大摆的坐回到楚云飞边上,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臭小子你,演戏而已,用得着这么认真嘛,老子的腰都快被你扭断了!”
楚云飞耸耸肩膀,无所谓的一笑:“扭断了刚好,省得你天天在外边耍风流,不知道啥时候又给我带回来一个野生的弟弟妹妹回来。”
“你这是污蔑!”楚问天老脸一黑,一本正经地反驳道,“自从小姝离开之后,你爹我都多少年没娶了!”
“切!”楚云飞翻了个白眼,“你是没娶,但你特么在全国给我认了几个姨娘?”
“让我算算……”他说着,开始掰手指头,“京都就有两个,南江那边有一个,东域有对姐妹花对吧,哦还有,天山上听说有个从小出家的……”
“你个小畜牲,你查你老子干嘛!”楚问天老脸一红,忙打断他,心虚地说道,“我那不是在为你以后的人生铺路嘛,省得你哪天在江城混不下去了,跑到哪都有个住的地方不是?”
“呵,”楚云飞冷笑,“我怕你死太快了,家产我都没掌控呢,就被分食了。”
“哼,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会惦记老子的家产吗,还说这辈子都不回楚家。”楚问天呛声,“在方家三年,让那对无良的母女,把性子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