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接过账册仔细的看了一遍,不得不说,这庆丰银号的收入还是十分可观的,而且蓝掌柜擅长投资,手底下投资的好几个项目都很挣钱。
也难怪景祀稷可如此的财大气粗,这里面蓝掌柜的功劳不小。
“蓝掌柜辛苦了,账目清晰收益也很可观,可见蓝掌柜下了不少的功夫!”这本书恭维的一句话,可听在蓝蝶儿的耳中就变了中味道。
“属下哪里有主母的命好,嫁给了主子坐享其成!我这人就是劳碌命,当初元后赏识我才有今日,对主子蓝蝶儿绝对忠心,所以主母不用担心,我的庆丰银号会是主子身后最有力的支柱!”
坐享其成?安瑾挑眉,这位蓝掌柜的似乎对安瑾很是不满啊!
安瑾笑了笑,倒是没有因为这句话就跟蓝蝶儿翻脸,只是缓缓的合上了账簿,然后目光清澈的看着蓝蝶儿。
“蓝掌柜的说笑了,本宫可从未想过要窥视他的财产,而且本宫也不屑这些东西,我大周国富庶一方,半壁江山都是本宫的,一个庆丰银号一年的收入,也不及大周国一个州府!蓝掌柜的担心本宫会榨干阿祀的钱财,不觉得可笑么?”
安瑾好歹也是大周公主,如今
还是景祀稷名正言顺的妻子,蓝蝶儿心里纵使有不甘,却不能真的跟安瑾翻脸。
只是这些话让蓝蝶儿颜面尽失,面色也变得狰狞起来。
“半壁江山?主母莫不是忘了,这大周国可是还有太子的!”
“太子并无心继承皇位,就算是他登基为帝,大周国依然有本宫的一半!蓝掌柜的若是不信,可以去找哥哥求证!”蓝蝶儿眸光微闪,找大周太子求证?
她估计连太子府都进不去,怎么可能找太子求证?
这也间接的让蓝蝶儿明白了她跟安瑾之间的差距,而安瑾则从身旁拿了一本账簿出来,直接扔在了恋蝶儿面前的小桌上。
“周老临行前,交给本宫了这份账册,只是这上面记录的东西,跟蓝掌柜的有出入!您多年来一直在临夏经营着矿产,可整整三年时间却一直亏损,甚至动用公中的钱拿去补窟窿,蓝掌柜的是否能跟本宫解释一下,临夏矿为何会亏损?”
蓝蝶儿怎么也没想到,安瑾竟然会出其不意的来这么一手,让她很是措手不及。
临夏矿是蓝蝶儿藏得最深的一处产业,只是却没想到竟然会被周老发现,这让蓝蝶儿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生
意往来,哪有只赚不赔的,主母不懂生意上的事情,自然不明白,这种矿产在前面几年多数都是不挣钱的!”蓝蝶儿还是一副瞧不起安瑾的表情,大概觉得生意上的事情,她一个娇滴滴的公主能懂什么?
可偏偏,这位蓝掌柜却踢倒了铁板了。
“不挣钱?蓝掌柜的确定?可为何,三年来临夏矿出产的所有银矿都运到了大周国,而这三年内,大周国铸造银锭的原料也都是来自于临夏矿!莫不是,官员们拉走了矿石却没有付给蓝掌柜银两,这就不对了,本宫现在就找人来问问!”
说着安瑾一挥手,小槐就出现了。
“主子,您有何吩咐?”
“请太子殿下来一趟,本宫有事向他请教!”小槐点头,转身就要出去,结果蓝掌柜的坐不住了,急忙站起来挡住了小槐的去处。
“不许去!”小槐停住了脚步,不过看着蓝蝶儿的眼神中都带着戒备。
倒是安瑾,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就这么看着蓝蝶儿,反而让蓝蝶儿的心里面生出了惧意。
转眼就是扑通一声,蓝蝶儿已经跪在了安瑾的面前。
“主母,属下知错了!”蓝蝶儿是多么通透的人,很快就明白了安瑾的
用意。
蓝蝶儿本以为可以给安瑾一个下马威,这样以后蓝蝶儿即使是犯错,安瑾也不能对她怎样,而且就算是安瑾告到景祀稷那边她也不怕,毕竟她可是元后当初留下来的人。
可却没想到,从来都是无往不利的蓝蝶儿,却这般轻易的就拜在了安瑾的脚下。
“蓝掌柜的,本宫这个人处事向来随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若犯我,我比百倍相还!本宫虽然回到大周国时间不久,可对蓝掌柜的却是如雷贯耳!”安瑾话落,蓝蝶儿更加的羞愤难当了。
说实话,安瑾之前还真没怎么关注这个蓝蝶儿,不过如今见到本人,安瑾却想起了这个人来,应该说,蓝蝶儿的大名对大周国人来说,可是如雷贯耳!
“主母说的是,是属下做错了,还请主母责罚!”
责罚?安瑾挑了挑眉头,从座位上起身,亲自将跪在地上的蓝蝶儿扶了起来。
“蓝掌柜说这话就是见外,你忠心辅佐阿祀多年,对我跟阿祀来说,你跟家人一般无异!平日里,百姓家还有亲戚拌嘴的事情发生,难不成都要责罚不成?”
不得不说,这安瑾的情商是真的很高,蓝蝶儿都被她给弄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