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昏迷不醒的长孙云月,在听见安瑾叙述完这些之后,直接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说什么?什么寒毒?那小子被人下了寒毒,什么时候的事情?”
黎叔都被吓了一跳,看着安瑾淡定的眼神,黎叔却垂下了头。
合着老主子不是昏迷不醒,而是根本在装睡?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安瑾说的那样,没脸见自己的外孙子?
长孙云月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一张老脸臊的通红。
“老夫老夫也是听见你的话,所以才突然醒过来的”这些蹩脚的理由,安瑾也懒得去拆穿,反而收拾了银针就要走,长孙云月急了,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我说你这丫头,说话说一半,你这也太没礼貌了!”都这样了,还要在安瑾面前摆长辈的架子,说实话,安瑾是真的很不想搭理他。
不过想到景祀稷,她又忍住了。
“礼貌这东西应该从来都没在外公身上出现过吧?您虽然是隐士世家的头领,可这里是大周国,要发号施令,您还是回南海吧!”说完安瑾真的要走了,老爷子急的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你别走,老夫没有旁的意思,就是想知道,那小子现在如何
了?”长孙云月这么问,安瑾就转身看着他。
“他身上的寒毒发作,是我救了他!为报答救命之恩,他愿意入赘大周国做驸马爷!我父皇母后觉得亏欠与他,所以给了他北昭国同等的殊荣,作为世家的头领,本宫想问,我们这么做有错吗?”
长孙云月听完,颤巍巍的坐在了床边,毕竟是大病了一场,身体很是虚弱,所以此刻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
这个硬气了一辈子的老人,如今却忽然老泪纵横起来。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老夫为何要赶走他们?落叶归根,长孙家的人不管走多远死了都要回归故土,可我却让自己的女儿客死异乡!作孽,作孽啊!”黎叔在一旁劝着,可眼眶也是红彤彤一片。
见他们如此,安瑾转身并没有离开,而是给旁边的小槐使了个眼色,小槐会意很快就出去了,没过多久进来,手里端着早就备好的饭食,还有汤药。
“本宫是看在阿祀的面子上,才救了您,阿祀如今过的很好,您如果还将他当成自己的外孙,就留下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吧!毕竟,你如今是他唯一的长辈了,也算是代替母后祝福他!”说完这些,安瑾终于离开。
出
门之后,小槐还是一脸的愤愤不平。
“主子,你为何要对他们这么好?我看他们根本就不懂得感恩!”安瑾笑了笑,直接出了太子府回到公主府里。
“我做了我该做的就好!小槐,让人盯着他们,有任何动向都马上汇报给我!”小槐点头,二人刚进门迎面就遇到了景祀稷。
“你怎么在?哥哥不是说,你今日要去军营的吗?”
如今景祀稷已经成了大周国的锦王,手里还拿着虎符,总不能拿着虎符不做事,所以被安在逢丢进了军营,美其名曰是要整顿军务,其实是嫌他碍眼。
景祀稷虽然知晓安在逢的小心眼,不过大周军队军纪松散,他在北昭国的时候就有所耳闻,如今去转了一圈才发现,就跟散沙一般,想要短时间内休整出来,怕是要费些功夫才行。
所以他是刻意的等安瑾回来的,因为之后他若是进了军营怕是天都回不来。
“本王在此恭候娘子多时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听见景祀稷问,安瑾的眸光闪了闪。
“阿祀,外公醒了!”景祀稷楞了一下,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可明显的安瑾可以感觉到,他心里似乎松了口气。
“他的事情不必
告诉我,你也离他远点,听见没有?”景祀稷别扭的说道,安瑾却笑了。
“知道了,锦王殿下,不过那好歹是你的外公,又是长辈,我若是不尽心,怕是母后又要训斥我了!你放心,外公如今已经不似之前那么张狂了,我会小心伺候的!”
听见安瑾说的,景祀稷就是一阵的心疼,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辛苦你了!这几日我要在军营里待上几日,所以专门回来跟你说一声!瑾儿,我不在的这几日你要保重身体,按时吃饭知道吗?”景祀稷说的,就好像安瑾跟小孩子一样,让安瑾很是无语。
“我又不是小孩子!”见安瑾一脸的娇羞样,景祀稷也不顾周围有人在场,直接在安瑾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在本王的眼中,你就是小孩子!瑾儿,哪怕以后有了孩子,本王心中最重要的人也依然是你!”猛不丁的就撒狗粮,就连小槐都红了脸,悄悄的退了出去。
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火狐已经过来催了,景祀稷将安瑾紧紧地搂在怀里,低声说道:“瑾儿,乖乖在公主府里待着不要乱跑,听见没有?”
安瑾点头,还真把她当女儿养了,然后下一刻自己的嘴就被堵
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