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祀稷也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自己的父皇会对安瑾的容貌有这么大的反应。
而这其中唯一淡定的人,恐怕就只有长公主跟江汉生了。
至于安瑾,她作为贺今朝的时候,见过皇帝多次,只是没想到用女子的容貌示人,会让皇帝有如此大的反应。
“小女如瑾,乃长公主的义女,是江南人士!”安瑾回道。
皇帝看着安瑾,就如同再看另外一个人一般,长公主的义女?皇帝抬头看向长公主跟江汉生,二人已经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忘记给皇兄介绍了,实在是臣妹的疏忽,瑾儿,来,过来!”长公主朝着安瑾招手,安瑾乖巧的走过来站在了长公主的跟前。
如果皇帝方才只是怀疑,而此刻他可以断定,这个女子定然跟丞相府有关系了,所以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小妹,这事你怎么从未跟朕说过,这孩子是”
“她是臣妹的义女,也就是我的亲女儿,从我认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是我公主府的人了!”
一句话,长公主就将皇帝的嘴巴给堵住了。
贺大的死,一直都是长公主跟江汉生心中的芥蒂,如非如此,二人也不会在贺大死后就退隐
在了公主府里。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现如今的皇帝。
皇帝当然知道二人的心思,所以接下来的话他哪里还问的出口,只是看向景祀稷的目光,却变得复杂起来。
“请长公主跟驸马去御书房,朕有事要谈!”说着,皇帝直接转身就走。
长公主看了安瑾一眼,给她了一个安抚的表情,然后跟着江汉生去了御书房。
皇帝一走,周围的气氛就变得尴尬起来,景祀稷却走到安瑾的跟前,继续牵住她的手。
“别怕,有姑姑在,没人敢对你做什么!”
安瑾倒不是怕皇帝对她做什么,而且担心会连累到公主府。
只是,这些安瑾还没担心过来,另一场大戏的主角登场了。
“贵妃娘娘驾到!”听见太监的称呼,众人都是一脸的诧异。
这贺箐箐竟然已经被封为贵妃了?显然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事,倒是贺箐箐一脸歉意的看着众人。
“小岳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皇上虽然已经下了旨,可还没有行册封之礼,按律本宫还只是嫔妃,你这声贵妃娘娘叫早了!”贺箐箐虽然训斥了小太监,却并未有惶恐的表情。
显然,没有她的授意,太监是不敢这样
喊的。
“娘娘就不必谦虚了,皇上已经让人去内务府给娘娘改了妃籍,您如今就是贵妃娘娘了,奴才也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娘娘就不要推辞了!”太监话落,就带头跪在了贺箐箐的面前。
在场的所有人都跪下行礼,唯有景祀稷跟安瑾,却始终站在人群中,没有要行下跪之礼的意思。
贺箐箐本来满心欢喜的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人群,心里面是难以抑制的兴奋,有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
只是目光一转,看见了景祀稷跟安瑾,脸色立马就变了。
而不待贺箐箐反应,太监小岳子已经冲了上去。
“大胆刁民,你竟敢对贵妃无礼,来人,将此人给我拿下!”说完小岳子一挥手,就有御林军进来要将安瑾给拖走。
只是这种事情景祀稷怎么可能允许?所以直接就将安瑾挡在了身后,以御林军的身份,是不敢对景祀稷做什么的,所以全都站在景祀稷的面前不敢动作了。
“本王的女人,也是你们能动的?”一句话,就震惊的全场。
就连贺箐箐都没想到,景祀稷会当众的维护这个叫如瑾的女人,因为从她第一眼见到安瑾开始,心中的恨就难以言
喻。
因为她可是安在逢捧在心尖上的女人,不过如今却成了景祀稷的人,贺箐箐眯了眯眼睛,这个如瑾还真是厉害,竟然能周旋于景祀稷跟安在逢之间,甚至还左右逢源。
“就算是荣亲王的女人,按律也是要给本宫行礼的,荣亲王这般维护,难不成根本就没将本宫放在眼里?”
景祀稷挑眉,看着贺箐箐微微一笑说道:“娘娘说的不错,本王的确没将您放在眼里,您可是父皇的女人,本王若是将你放在眼中,岂不是对父皇不敬?”
贺箐箐的脸色微变,她没想到这个荣亲王竟然如此的猖狂,却不知道,景祀稷猖狂也是因为他有可以猖狂的资本。
“您虽然是荣亲王,可本宫乃是北昭国的贵妃,按律就应该给本宫行礼!”贺箐箐也不管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她就直接跟景祀稷杠上了。
景祀稷看着贺箐箐的表情,笑意却更深起来。
“行礼?叫你一声娘娘已经是给了你莫大的颜面了,贺娘娘还是好好收着比较好!一个女人,不守本分,跟了儿子又攀上父皇,这种不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