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祀稷大惊,从座位上起身就往外面走去。
“主子,咱们进宫吗?”火狐以为景祀稷会第一时间进宫,却没想到景祀稷却直接去了丞相府,而且直接就冲到了安瑾住的院子里,一脚将书房的门给踹开了。
安瑾本在写着药方,见景祀稷气势汹汹的冲进来还有些诧异。
“王爷怎么来了?”景祀稷则盯着桌上安瑾正在写的东西,直接过去将上面还未写完的药方拿了起来。
“你在写什么?”说完,景祀稷就看过去,结果是黄芪、莲心、半夏?
安瑾冷笑,从容的从座位上起身,然后饶有兴致的看着景祀稷。
“王爷觉得,微臣能写什么?密信?”
景祀稷眸光一闪,将药方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本王问你,宁世子的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景祀稷问完,安瑾却一脸的茫然。
旁人可能觉得,安瑾肯定是装的,可此刻的安瑾是真的茫然,因为她两天都没出书房了,对外面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
“宁世子?宁世子不是下了大狱?王爷觉得微臣还能做什么?半夜三更找人杀了他?微臣也没这种本事啊!”说实话,安瑾的确没有这样的本事。
就算是有丞相
府撑腰,可天牢可是北昭国戒备最森严的地方,以安瑾的武功,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去根本不可能。
景祀稷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可他还是要亲自确认一遍,因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这事是贺今朝做的,那么就会变得非常棘手。
“你确定这事跟你毫无关系?贺今朝,本王提醒你,宁氏一族出事了,宁世子也死在了狱中,这其中你跟他的纠葛最多,所以他们会第一时间怀疑你,贺今朝我再问你一遍,这件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景祀稷的眼神犀利,就好似安瑾若是说有关系,他就立马要将安瑾捉拿归案一样。
而安瑾这才想明白,为何那天晚上哥哥会一再的警告她不要离开丞相府,原来是这个原因?
“当然没有关系!我这几日都在书房里研究药方,莫说丞相府,就连书房都没有踏出去半步,王爷若是不信,可找管家来问话!”安瑾面色平静,并没有任何慌乱的表情。
景祀稷悬着的心放下,然后转身就走,火狐楞了一下赶紧跟了过去。
“王爷,真的不是贺今朝吗?”走出丞相府,火狐才问道。
“他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宁氏一族几百口人,想要
全部灭口,至少需要五百个人手,而且还必须都是武艺高强的人,这样的能力,在北昭国有几个,但绝不是贺今朝!”火狐点头,他也觉得景祀稷分析的对。
不过跟宁家结仇的,现如今最近的就是贺今朝代表的丞相府,皇帝下令彻查,丞相府自然也会被盘问一番。
老相爷起初也担心这是贺今朝做的,可转而一想又觉得贺今朝应该没有这个本事,所以丞相府很快就脱了嫌疑。
只是景祀稷还是从其中找到了蛛丝马迹,比如宁长生死前曾经被人喂过水银,这事他当初对大周国的皇帝皇后做过,所以景祀稷开始怀疑,这事是不是大周余孽跑来寻仇,所以又找到了贺今朝。
安瑾对景祀稷的又一次来访,表现的很是莫名其妙。
“王爷,宁世子的事情真的跟微臣无关,您又跑来做什么?”景祀稷深深地看了安瑾一眼,然后直接在书房的椅子上坐下。
“跟你无关,可是却跟大周有关,如今这京城里,唯一跟大周余孽有联系的人就只有你,贺今朝,本王命你尽快给本王找出元凶,否则”
“否则什么?杀了微臣,还是灭了我丞相府?真是可笑,你找不到元凶,就
将这事赖到微臣的头上,您就是一直这么对待属下的?可惜本公子不吃这一套,想让本公子帮忙,就好好的摆出求人的态度来,否则,免谈!”说着,安瑾还将小槐叫了进来。
“小槐,送客!告诉管家,以后没有圣上的召唤,任何闲杂人等都休息踏入本公子的书房半步!”
景祀稷看着有些傲娇的安瑾,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明明之前都是他压制着贺今朝,如今这厮快要骑到他的头上了,这让景祀稷很是不悦。
“贺今朝,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别忘了,你也是北昭国的臣子!”
“微臣当然是北昭国的臣子,可微臣的主子是皇上,皇上都没有下令让微臣查案,微臣为何要帮王爷背这个黑锅?您找不到凶手,那是您能力不够,被利用一次就够了,难不成王爷还想故技重施?”想到上次被截胡的功劳,安瑾就十分的不爽。
如果不是景祀稷派人出现,母后的首饰早就被她拿走了,也不会闹出后面的这么多事。
而且这事明显的就是安在逢做的,让她去抓凶手?这不是搞笑吗?
“到底要怎样,你才愿意帮忙?”景祀稷缓和了口气问道。
可惜还是被安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