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藏讹庞手持长刀,朝着李守贵的胯下猛然刺去。
“啊!”
李守贵痛吼一声,然后昏厥了过去,地上满是鲜血。
没藏氏紧紧抓着被角,白皙娇媚的脸蛋上满是汗珠。
她怕了!
“送去就医,然后让他以内侍的身份,继续伺候太后,至于他的家族,全灭了!”没藏讹庞高声道。
旋即,李守贵便被抬了出去。
没藏讹庞摆了摆手,屋内就只剩下他们兄妹二人。
“妹妹,日后你若再寻人私通,私通之人必然还是这个下场,如果你实在忍不了,可以找我的亲兵,他们有的是力气,完全可以满足你,我也能帮你保密!”
“你……你……你!”
没藏氏虽从不将妇德放在眼里。
但亲哥哥这样侮辱她,让她感到无比愤怒!
她自认与李守贵是有感情的,但没藏讹庞却将她当作了一个喜欢发情的畜牲。
没藏讹庞接着道:“自明日起,你便不用垂帘听政了,好好做你的太后,朝堂上的事情我来解决。如今宋之狄青、苏良来到西北,看似治丧,其实有意引战。”
“若真打起来,咱们光脚不怕穿鞋的,即使输,我也要让他们褪一层皮!你告诉那些想要与宋和解的家族们,最好放弃这个不合实际的想法,不然,他们也会死的很惨!”
“你最好别想什么坏主意,不然不但是你要死,我那个七岁的亲外甥也要死!”
说罢,没藏讹庞转身离去。
没藏氏眼眶含泪,只恨自己不是男儿。
没藏讹庞早知没藏氏养男人,之所以在今晚选择废掉没藏氏。
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得到消息:狄青与苏良正率军前往西北。
他知晓,与范仲淹的建堡防御之策不同。
狄青和苏良都是主战的,且与西夏都有仇怨。
此时的西夏不能再有内乱。
而没藏氏和一些族人却是主和,他若再不将没藏氏的权力夺回,那遭殃的就是他。
这些年。
没藏讹庞自认对西夏贡献甚大,多次向宋道歉,多次向辽乞和。
丢人当孙子的事情都被他干了。
而西夏的党项贵族们依然是享尽富贵。
当下,西夏国库亏空严重,民不聊生,百姓造反者无数,对外与大宋和吐蕃诸部的关系皆不融洽。
即使没有大宋来攻,国库也撑不了多久。
故而,他选择不与大宋正面作战,尽可能地消耗大宋的财力物力,寻得一线生机。
一旦辽宋之间出现战事。
西夏就能挺过去,甚至有可能找机会再抢掠大宋一番。
……
三月二十一日,午后。
狄青、苏良一行终于来到了秦州城。
秦州知州刘存、通判王虎雄亲迎,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便没有太多客套,直接便入了州衙。
此时。
范仲淹的四个儿子,范纯祐、范纯仁、范纯礼、范纯粹全都来到了秦州。
半月前,依照范仲淹的遗愿。
四子已将他葬在秦州城南十五里外的一片山峦中。
那里刚好可以俯视西北方向,是范仲淹生前便选好的墓地。
城内范府之中。
还有一口范仲淹的衣冠之棺,供百姓吊唁。
待狄青与苏良代表朝廷完成治丧仪式后,范家家人便会扶棺回乡,将其葬于范氏义庄安排的祖坟之侧。
苏良拿出赵祯为范仲淹亲书的“褒贤之碑”四字,交给了秦州知州刘存,令其拓印石碑。
三日后。
他们将会依照朝廷之诏,立碑,朗诵悼词,完成治丧之事。
随即。
狄青与苏良便前往了距离知州府不远处的范宅。
范仲淹病逝已有月余,但仍陆陆续续有人来祭拜。
狄青和苏良前来吊唁,更是引得周边的许多百姓为围了过来。
甚至有人在范宅之外,高喊着让二人灭掉西夏为范公报仇。
范仲淹染寒疾,很大原因是公事繁忙,修城堡所致,而他做这些事情,正是为了防御西夏的侵略。
灵堂前。
狄青和苏良一进门,眼泪便掉下来了。
“参见狄枢相、苏中丞!”灵堂内的范家家属纷纷拱手向二人行礼。
狄青大步走到棺木前,扶棺痛哭。
“范公,当年您教我读《左传》,读《孙子兵法》,我们一起下棋,一起讨论对夏对辽之策……无您,哪有我狄青之今日,我本想着我们今年年底便能相聚,把酒言欢,哪曾想,您……”
“范公放心,您未完成之愿,我们帮你完成,待盛世之日,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