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戈算得上是夫兰在望阳国之中的一枚棋子,当然,旦戈作为望阳国之中的名将,倒也担起得夫兰的重视,而谷皇已经安排人与望阳国和永阳国商谈关于西漠荒原的问题,也已经透露了会将那块地收回另作他用,当然皇朝之中也不会白拿那一块荒芜之地,而是会给这两国按照地块的大小,或多或少地给予了一些回报,甚至是免除了两国的一些朝贡分额。这事情在朝中已经开始讨论开来,有些人不明白,皇上要收回那一片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什么,而望阳与永阳两国也有些疑惑,莫不是那块地方上发现了什么,不过很快他们通过自己的途径知道其中的原因。
永阳国当然是最先知道,因为当时骆图提出这个条件的时候应夫子可是就在当场,而后这件事情拿出来商谈,应夫子自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回禀了上去,而后永阳国当然是很爽快地答应了。
而旦戈这一次也随着望阳国的使团进了皇城,他却是通过柱国将军夫兰得到的这个消息,并不是在那西漠荒原之上发现了什么,而是骆图要求得到那块荒地。虽然望阳国十分不甘心,但是这是皇朝的命令,而且会给予补偿,他们也只能作罢,不过在他们看来,这只怕是永阳国利用骆图对他们望阳国的一种报复,对他们在西郡发动战争的回应,或者说是示威也无不可,不过想想,能够得到皇朝的补偿,再加上西漠荒原之上确实是太过于荒凉,也没有什么人愿意居住,就是一块鸡肋而已,弃之又何妨。
不过这之中却涉及到夫兰和右相的利益在其中,那结果又不一样,夫兰自然不会告诉旦戈骆图会在那里做什么,但是如果骆图真的将那片荒原当成了研究和打造的中心的话,那么,必然会有大量的货物自列国运送向那里,而从西漠荒原出来的话,只有两条路,一个是走永阳国的西郡,一个是走望阳国,当然,还有一条路是走阳水一路入海,但是那绕行似乎有些远了,不过也算是一条路径,那可以途经东楚、南齐等地穿越而过,进入南海,当然,从海路也可以到谷皇城的南面。可阳水那一路顺行还好走,毕竟是顺流而下,但是回程逆流却不容易,而且从西漠高原上下来,到定西那一段水路落差极大,可不适易行船,就算是要行走也只能是到定西再走阳水,还是绕不开永阳国。所以,夫兰将旦戈留在这里,也是要给骆图以后行动更加方便一些,这一点倒是夫兰比他考虑得深远一些。
从柱国将军府出来,天色已晚,夫兰让府上的马车送骆图回驿馆,这皇城之中对于骆图来说并不一定安全,右相去找了匠师公会,可是到今日,匠师公会依然未做出表态,对于骆图的事情会有什么样的处理结果依然不知,所以,夫兰不想骆图在皇城之中出什么事情,毕竟公羊战师徒二人在皇城之中的影响力他是很清楚的,即使是他,也不敢轻易小看。有时候公羊战并不一定要亲自出手,可是只要他有一个暗示,愿意出手的人还是很多的。当然,他并不知道骆图身边有一个骆零的存在,在这皇城之中,除了极少数人之外,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够威胁得到骆图的安全。不过该来的麻烦终究还是会来,即使骆图坐的是夫兰府上的马车,在行出柱国将军府不久,骆图感觉马车骤然停了下来,这条路他已经颇为熟悉,不可能是到了驿馆。
骆零没有动,因为没有收到骆图的意念,不过骆图却轻轻地揿开了车帘,他看到将军府的车夫已经在车辕之上昏迷,而那几匹马儿在那里极不安地原地踏步。黑暗的长街之上,有一道修长的身影,微弱的月影将那人身影投出一抹淡然。这是一处十分安静的地方,夜晚行人极少,不过透过夜色,骆图看到在他们的四周笼罩着一层雾气,在黑暗之中雾气半隐半现,他知道,就算是有人过来,凭肉眼只怕也是看不穿这层雾气,对方是有备而来,已然在这块地方布下了隐匿阵法。
“隐宗之人?”骆图微微有些惊讶地问了一声,能够在这长街之上悄然布下隐匿之阵的人,那可不是普通人,必然是神修,而他不由得想起了前几天的那位西湘子所说的那个可能会来找他的那个。
“咦,有些见识,难怪曾峰会死在你的手中……不过我很好奇,你一个小小的魂圆境蝼蚁又怎么杀得了他。”听到骆图的这一句话,那人似乎略有些意外。
“曾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骆图摊了摊手,说白了曾峰虽然是直接死于他的手中,但是真正的帮凶应该是李注和牧野流芳。
“看来我高估你了,敢做却不敢认,不过也不需要你承认什么,只要我知道他是死在你的手上就行了,虽然我对那个野种很不喜,但他终究也算是我的哥哥……为了给老头子一个交待,所以,只能借你的人头一用了!”那人幽幽地道,在黑暗之中,那人的眼里仿佛泛着幽幽的绿光,使得这暗夜变得更加阴沉了起来。
“曾峰竟然也是隐宗之人?”骆图倒是有些意外,竟然会是隐宗之人的哥哥,他似乎又有些明白,只怕对方知道是自己杀死了申思君,或许是因为对方有一层血缘的关系,也或许是因为申思君的身上被种下了一种烙印,谁杀死他,那么这烙印就会在谁的身上,这在星痕大世界并不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