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除去祸患。”城守举杯,将酒一饮而尽。
仲少秋没说话,深邃的眼神看向穆臻言,饮尽杯中酒。
“城守大人出兵有功,也是功不可没。”穆臻言将目光落在城守身边的梁青衣身上,“这就是令爱青衣姑娘吧?”
“小女见过世子。”梁青衣微微附身行礼,温婉又大气。
“正是。”不知为何,城守觉得穆臻言看向自己女儿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但他们之前应该没有见过才对。
“你腰间的玉佩倒是挺别致,与你的气质很般配。”穆臻言看似无意地夸赞却让梁青衣脸色一变。
一旁的莫依人见穆臻言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梁青衣身上,心里十分不舒服,绝不能让他看上旁的女子!
“说起玉佩,我之前遭到水寇袭击的时候,每个水寇身上都佩戴了玉佩。”莫依人试图引起穆臻言的注意,“我常年随父亲行商,玉佩是水寇那边的定情信物。”
莫依人本来只想炫耀自己见多识广,可惜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梁青衣和城守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折岚讶异:“青衣姑娘这枚玉佩不就是心上人送的吗?”说完惊觉自己说错了什么,立刻噤声。
在外人看起来,折岚就像是无意说出的一样。
有心之人自然纷纷猜测这个大小姐的心上人会不会就是水寇,梁青衣和城守的脸色顿时一变。
“诸位别误会,小女这枚玉佩是其未婚夫所赠,此人乃是商人,常年行走商誉,经常送她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玉佩是从京城带来的。”城守立刻慌忙解释。
“父亲说的没错,我的心上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商贾。也曾去过水寇横行的地方经商,从各地给我带一些小玩意回来,这玉佩只是其中一件,大家莫要误会了。再说了,水寇让华城百姓担惊受怕,我怎么会和他们有纠葛呢?”梁青衣温柔大方,看起来也不像是私通水寇的人。
众人还是半信半疑的模样。
“没想到青衣姑娘已经有未婚夫,那着实可惜。”穆臻言一副惋惜的样子,让人忍不住遐想他对梁青衣莫不是有意思,但是联想到他本就花名在外,有这样的想法倒
也不足为奇。
“本世子倒是有几分想见见你这未婚夫,也好了解一下水寇的情况。”穆臻言笑的人畜无害,让人根本看不透他的心思,“都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也想了解多点当地的风俗,好研究一下对应之策。”
穆臻言一番话说得十分恳切,没有人怀疑他的目的。
“这……”城守有些犹豫本想推拒,“小女的未婚夫常年在外经商,归期不定,世子贵人事忙,怕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与世子相见了。”
“无妨,经商也总有回来的时候,本世子随时恭候。”穆臻言无谓地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可是……”城守还想推拒,但是想到自己女儿与人私会已经被发现,若是拒绝岂不是显得做贼心虚,这要是落人口实就不好了,只好先应允,“改日一定带他见见您。”
“如此甚好。”穆臻言将酒杯的酒一饮而尽,掩住了眼底的精光。
一旁的仲少秋却看出了端倪,如果方才折岚姑娘说的没错,那么梁青衣的未婚夫确实可能是水寇,加上城守慌乱的态度显然是不想让这个未来女婿见人。
仲少秋一边喝着杯中的酒,心里却在打起了小算盘。
穆臻言怎么说也是个世子,多少人想见都见不到,但城守却遮遮掩掩,若不是有猫腻,怎么会这样抗拒?
仲少秋抬眼看向主位上的穆臻言还在和莫依人有说有笑。
留意到仲少秋的目光,穆臻言愣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这不像是他平日的风流作风。
莫非他其实早有动作,那他为何每日都一副花天酒地的样子,难道都是为了掩人耳目?如果是这样,那他确实是小看了这个世子。
晚宴结束后,仲少秋回到自己房间,从几案中拿出一封奏书。
这几日他着实看不惯穆臻言花天酒地的作风,对水寇的事情也不作为,还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
他本来打算上书给皇上弹劾穆臻言,但是看到穆臻言今晚的表现,似乎并不像他看到的那样。
他之前虽然隐约有猜测,但是并未证实,再加上因为公主抱不平而气愤,其实确实对穆臻言很不满……
踌躇片刻,还是决定把奏书留下来,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相比起穆臻言,城守似乎更加可疑。
他多次和城守商议剿匪对策,城守却是屡屡推
辞,偏偏昨天水寇又那么巧刚好作祟,没有一点预兆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样。
仲少秋心中暗道,这个城守不太简单啊。
翌日,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他决定再去试探一番穆臻言。
仲少秋来到穆臻言的房间时,穆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