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惹眼桃花面,一进了客栈,便招惹了无数异样目光。
这客栈外头瞧着冷清,可里头却是满座一室,座无虚席,南疆之人传说长相颇具特色——男子清一色地个头矮小,
形容消瘦,如同多年患病不治一般,而女子则是貌美如花,身段窈窕,连年岁都比外头的女子增长地慢些。
据说,这与南疆之人所练蛊术有关。
蛊大多属阴,与女子体质相属,女子养蛊,成功率极高,且较男子更为容易炼蛊修术。
男子属阳,炼蛊需辅之以精血阳气,极为伤身体,且成功率极低。
故而在南疆,女子的地位极高,男子多为附属。
这大堂里也不外乎如是,但凡女子皆姿色不俗,且身居主位,而男子客座一旁,且神奇恭敬,连说话声都不敢大上一点儿。
见雪朦胧一行人进来,众人目光幽幽打量一番,目光晦暗不明。
“几位,打尖儿还是住店?”身穿黑色缎面儿衣裳的小二面色如常地迎上来,不懒散也不热情,仿佛是跟亲朋好友打招呼似的,十分随意。
“上房。”九幽将随身宝剑轻轻往桌面上一放,戴着面具的五官隐匿地严实,却也格外有震慑力,“再来几桌好菜。”
店内诡异的目光顿时消失,大家兀自吃自己的去了。
雪朦胧紧紧守在白芷身侧,眼珠子盯紧了穆臻言,一瞬也不放:南疆之地诡异之处尤为多,半点儿也马虎不得。
那小二笑了笑,指尖一处凸起不动声色地收了起来,笑眯眯道:“几位楼上请,好酒好菜马上就到。”
九幽不动声色地睨了他一眼,忽然飞出一脚,“把你手上的小玩意儿收起来,当我们是无知小儿吗?”
那小二飞得极远,砸碎了好几桌小菜,本有几名女子面色不忿,“你们是哪里来的杂碎,竟然敢在这里撒野?”
九幽冷冷一个眼神斜过去,“老子
就撒野了你又当如何?不过区区几只破虫子,当我没见过世面吗?你这店,不管是黑是白,是好是孬,老子今天就住定了。”
一女子厉声道:“好大的口气,仗着你们明里暗里的人多,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说罢,她捏出一只玉瓶,里头蠕动着一只青色的肉虫,一双眼睛极大,几乎占据了半边身体,看得雪朦胧身体不由得一僵,不动声色地往穆臻言这边靠近了几分。
白芷本也有些害怕,不过身为医者,自然是三分好奇,七分惊惧,不如雪朦胧这般白了脸色,“实在无用。”
雪朦胧抿了抿唇,“莫要轻敌。”
话音刚落,身后一圈暗卫都围在边上,将整个客栈大厅围地水泄不通,那几名男子微微变了脸色,倒是女子神色自然轻蔑不已。
那店小二颤颤巍巍地爬起来,将指尖蛊虫放出,“猖狂!”
一只黑色的虫子以肉眼不看见的速度朝着九幽的脖颈飞来,一人疾呼:“好大的手笔,竟然祭出了乌蛊,只要轻轻碰那么一下,便是尸骨无存呐。”
雪朦胧神色一紧,“九幽,小心!”
话语间,她已经下意识站在了穆臻言身前,白芷瞧着她分明害怕还逞强的样子,眸色微深,倒是没有说什么。
九幽面不改色,长剑出手,那乌蛊竟然被碾在了剑尖,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蠕动几下,血肉爆裂而亡。
九幽连连退开几步,几名躲避不及的暗卫和南疆男子连反应都来不及,瞬间倒地,身体变得乌黑一片,眨眼睛竟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蚕食他们的身体一般,尸骨无存。
雪朦胧捂住嘴巴,有种想要呕吐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