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屏院中仍卧病在床的袁惜水面色瞧着愈发的苍白,她看着坐在一旁尽是颓丧神情的陈淮越,心中又是恼恨又是酸涩。
自己这不争气的丈夫,眼看着自家娘亲被大夫人设计,他却只会这么副闷不啃声的窝囊样子。
“你到是快些想法子啊,母亲要是被抓了,咱两可就完了。”床上的袁惜水急声道。
陈淮越痛苦了瘫在椅子上,他如何不想救出母亲来,可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
袁惜水面色焦虑,自己原本在娘家就没什么地位,这会就是救兵都搬不了。袁惜水强迫自己稳住心神,唤了丫鬟进来。
来的却是玲珑,她一进屋袁惜水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警察厅那边可来人了?”
玲珑摇头道,“还没见有人来,三姨娘这会还在祖母的向善堂呢!”
袁惜水连忙扭头朝陈淮越道,“你快不赶紧去警察厅打点打点,先拖出那边咱们再想其他法子。”
陈淮越听了,连忙点头,这会他瞧着精神愈发的不好,陈淮越起身快步朝外头走去。袁惜水见了眼中尽是掩饰不住的厌烦!
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陈淮越一刻不停,连忙往警察厅赶去,接见他的正是当初去陈家查案的那位官兵。那官兵一听陈家来人,嘴边就升起一丝冷笑来。他也不急着出去接待,直接就将陈淮越晾在
警察厅。
陈淮越还没曾到过这种地方,他坐在厅里简直坐立难安,好半晌才听门口传来脚步声,就见一穿着军装的男子走了进来。
面色瞧着冷峻又威严的模样,陈淮越心中一怵,强迫自己面带笑意。
那官兵一进厅中也不看陈淮越,径直坐下道,“哟,这不是陈家少爷吗?来我这有何贵干?”
陈淮越连忙道,“早前我祖母让您查的陈家那案子,我这次是来问问您何时去陈家带人的?”
官兵听了,冷哼一声,抬手重重拍在桌上,这一声响吓了陈淮越一跳,他连忙噤声不敢再多开口。
只听那官兵道,“你们陈家好歹算的大户,这无赖的事情做的到是顺手的很。”
陈淮越听的莫名其妙,他喏喏道,“陈家可是有招呼不周的地方?”
官兵从怀中掏出一张兑票丢到陈淮越面上,厉声道,“你们陈家给的兑票不过是一张废纸,竟是将我们当差的当猴耍。”
陈淮越听懂了这其中的内情,不由出了一身的冷汗。陈家的人还不知道陈家生意已经到时绝境。祖母不知内情出手阔绰,哪里想得到现在的陈家就是这些银子都拿不出来了!这官兵定然是去银庄吃了闭门羹这才对陈家生了恼意。
这自己总不能将铺子卖了变钱给这官兵吧!自己又该如何向陈家的人交代?
若是这官兵闹到祖母那了自己又
该如何自处呢?
陈淮越越想心中越是焦虑难安,此时他也明白自己再向那官兵像母亲求情已经是牵强。见那官兵满面都是寒霜的冷意,陈淮越心中胆颤的很,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浑浑噩噩从警察厅出来,一边想着祖母发现陈家生意在自己手上出了问题,一会又想着母亲被警察厅带走又是如何。这炎炎烈日之下他背后的衣裳都被汗水浸湿,他眯眼看了看天色,不自觉打了个冷战,心头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痒意来。
这是大烟的瘾又再犯了,他几乎控制不住心中那股子渴望的劲头,脚下越发的匆忙。
此时陈淮越脑中便只有那大烟和那能令人忘忧的神仙滋味。
陈淮越越是想着脚下的步子竟也有些慌乱,他火急火燎地朝着铺子走去。
玉屏苑中袁惜水左右等不到陈淮越回来,她心知自己这丈夫不争气,心中对他的指望也不多。
她在床上思量片刻,憋着一肚子的气撑着虚弱的身子下地。
门外等着的玲珑听了动静连忙跑进来一瞧,见了惊讶道,“二少奶奶您这是做什么,你身子都没好全哪能落地走,若是着凉可就不好了。”
袁惜水双唇惨白道,“将围头的帽子替我取来,我得去一趟向善堂。”
袁惜水如何能坐以待毙,若是母亲走了,自己只剩下那个没用的丈夫,自己到时在陈家的处
境便成了孤立难援。自己必须要见到母亲同她商量一下对策,她相信以母亲的性子不会让她自己就此放弃的。
况且自己虽说孩子没了,但到底是为了陈家才导致身子成了才如此虚弱的模样,祖母总不至于太过狠心,连三姨娘的面都不让自己见一面。
袁惜水想着走到镜子前,见自己的面色苍白、神色萎靡的模样。她嘴边升起一丝苦笑,本来还想着铺层粉在面上好令自己瞧着更可怜一些,现在看来完全不必多此一举了。
等在一旁的玲珑将帽子给袁惜水围好,便搀扶着她朝向善堂走去。
两人到了向善堂,袁惜水一见太夫人便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