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宁俏脸通红,连忙穿上了衣服。
心中陡然想起了晚上那旖旎的梦。
珠帘外,响起了凤行渊的声音,低沉中藏着难以察觉的情绪。
“苍雪说你已经起来多时了,本王就贸然进来了。”
云安宁咬了咬唇,耳根也热热的,变成了红色。
“我是早早就醒了,但是沐浴耽误了些时间。”
沐浴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想到凤行渊,又强迫自己去研究解毒的方案,等到水都凉了,才出来。
可没想到,凤行渊竟然进来了,苍雪和青玉也没有禀报。
说话间,云安宁已经出来了。
她漆黑的凤眸里闪烁着显而易见的慌张,别别扭扭地看向凤行渊。
“你这么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凤行渊也有些不好意思看她,可心中又有疑问。
他突出的喉结动了动,声音悦耳。
“本王过来是想告诉你,我的腿似乎好多了,走起来不觉得疼了。”
云安宁瞪大双眼,诧异地看向他的双腿。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漫上惊喜。
“你是自己走过来的?”
见她眉眼弯弯,一脸高兴,凤行渊的心情也莫名其妙地跟着好了起来。
他勾唇,笑着点了点头。
“没错,在来找你之前,我已经在院子里走了好久。”
因为当时有心事,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
云安宁开心地道:“那你快坐下来,我帮你检查。”
凤行渊听话地坐下,任由云安宁摆弄自己的双腿。
云安宁手心的系统掠过凤行渊的双腿,眼底闪过惊讶。
“经脉修复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如今已经趋近于正常。”
这也就意味着,凤行渊不必再困于轮椅。
凤行渊黑瞳熠熠生辉,“安宁,多谢你。”
如果没有云安宁,他不可能站得起来。
云安宁挑了挑眉,大大方方地道:“王爷客气了,当初成婚的时候,我们就定下了协议,如今你双腿痊愈,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一半。”
凤行渊微微颔首,问她:“云家如今已经落魄,接下来你想怎么对付他们?”
云安宁咬了咬唇,漆眸里掠过复杂。
“云家没了爵位,如果想要东山再起已是不可能。”
云家没了根基,也没有钱财,更没有贵人相助。
唯一的希望,就是云水遥了。
云水遥靠着腹中孩子获得皇后和晋王的恩宠,云家的日子勉强能过得好一些。
可从太后和明帝的态度来,这希望也是万中无一。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这边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只需要自己暗暗调查身世即可。
云安宁轻轻地呼了口气,若有所思地看向凤行渊。
“王爷,其实,我们当
初的契约已经完成了。”
听到这句话,凤行渊喉结动了动,黑瞳深处掠过不舍。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云安宁微微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绪,再抬眼时,已经甜甜地笑了起来。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打算,等搞定了文羽修之后,我就搬出去了。”
她和凤行渊的关系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改变,如今想到和离,她心中竟多了一抹怅然。
可两人的身份,又注定不可能在一起。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凤行渊眼神微动,袖中的大手陡然握紧。
他抬眸看向云安宁,心跳加速,语气有些晦涩:“安宁,其实本王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王爷请说。”
云安宁好奇地看向他,心中有些忐忑。
昨晚的问题,已经让她无从解释。
今天,凤行渊又要问什么?
凤行渊深不见底的黑瞳看向她,声音竟有些紧张。
“关于你的第一次,能否告诉本王?”
他知道这个问题有些突兀,有些不妥。
可自从昨晚做了那个梦之后,他心中忍不住多了一丝希冀。
莫名其妙的,他希望那个人是云安宁。
云安宁俏脸上血色一点点失去,逐渐变得有些苍白。
她咬了咬唇,如实回答。
“说实话,我不记得了。”
凤行渊喉结动了动,“安
宁,你是不记得了还是不想说?”
云安宁心跳极快,解释道:“昨晚我跟王爷说过,新婚夜摔倒碰到了脑袋,从此之后变得清醒了。”
“可那次,我也忘掉了很多事。”
原主的